'別急,總會給你好戲看的,我會讓他為我神魂顛倒……'再度睜開,綿綿的眸中閃過一道精芒。
現在還不叫神魂顛倒?禁…書風中凌亂。
白霄就是再算無遺策,再完美的環環相扣,但他能保證任何時候都萬無一失嗎?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那個機會,當然若運氣不好沒機會就創造機會,他越來越想看到白霄那張高高在上的臉裂了,再也無法剋制!
白瑜沒有走遠,只是在門口候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前有些模糊的溼潤,但更多的是復仇的火焰,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啪嗒。”門被開啟了,綿綿沉靜的站著。
面無表情的看著,沒說話。
但不知為什麼,白瑜有些心虛,總覺得這樣的大少很靜,沉靜的有些詭異。
白瑜平時也和大部分白家護衛一樣,生人勿進的氣勢,而事實也是如此,他們經歷過太多生死時刻,早已學會了冷靜和服從命令。
如果不是那次受傷少了條胳膊,也不至於讓作為頂級護衛的他來照顧大少的起居生活,若不是絕對的信任是不可能委派這樣的任務,但他不甘心,很憤怒,他是一個戰士,不是管家,但現實卻讓他絕望,這麼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樣的他怎麼幫哥哥報仇。
不自覺的低下頭,面對大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那笑意卻沒進到眼睛裡,就好像看到第二個白霄。
“大少,請隨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綿綿突如其來的話打斷。
“曾經有人告訴我一句話,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地方的資源,不要讓仇恨矇蔽了你的眼。”
駭然的抬頭,白瑜掩飾不住眼中的驚駭。
“你的仇恨太明顯。”似乎知道白瑜奇怪什麼,綿綿解釋了句,“讓自己的一隻手變成兩隻手試試,那時候,再想你腦子裡的東西。”
在沒實力的時候,任何叫囂都是徒勞。
沒等白瑜回答,綿綿不再說話,率先走了出去。
一隻手能變兩隻嗎,就算現代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實現,大少自然不可能是這個意思。
白瑜記得有看過這類事,斷臂之人為了生活所迫,把手當腳用,而他還有一隻手,大少的意思是說讓他用一隻手當做兩隻手用嗎?
綿綿不知道,他只是看到這人和白霍有些相似的臉,不忍看到對方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卻不知道他挽救了一個絕望的人和一顆忠誠的心。
在白家甚至是白霄放棄他的時候,是大少給了他希望。
其實他睡的地方離白霄的書房並不遠,這地方也並不多少奢華,到底他們和普通豪門不同,沒有哪個黑道家族會把自己的住所搞成迷宮,搞成富麗堂皇的,那還怎麼方便行動和……殺人。
阮綿綿和身後的白瑜走到敞開的書房裡。
不像他睡覺的屋子那麼黑漆漆的,這裡被水晶燈照的亮堂堂,白霄坐在木質沙發上,拿著手中的資料看著,即使綿綿進來,他連神色都沒一分一毫變化,依舊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模樣。
隨著一位白家管事,似在等待白霄的命令。
身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理人員在一旁候著。
似乎只要白霄不開口,他們都可以站到天荒地老。
“按照原計劃行事。”半響,白霄將資料一方,一錘定音。
“是。”白霄從不聽廢話,一個字就足以。
“下去吧。”
即使白霄看上去與平常無異,但綿綿就是感到,這個男人的疲憊。
白霄也不馬上喊綿綿進來,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看著已經獨具氣質的兒子。
即使這麼簡單的坐著,也沒人能忽略這個男人的侵略性和爆發力,給人心理上的壓迫感是白霄的本能,即使面對兒子,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這男人還長著一張極具威嚴的臉,稜角分明,劍眉入鬢,鼻樑高挺,薄唇透著股薄涼意味,僅僅看一眼,也讓人生不起意思抵抗的心。
綿綿也不避開,靜靜的回視,冷漠的視線不像在看父親。
“睡醒了?”說著,白霄毫無顧忌的解開唐裝袖口上的盤扣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那瓷玉般的手臂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跟隨著他的動作而起舞,也沒想要等綿綿的答案,挑了挑眉,見兒子還站在那兒,“學罰站?”
兩個疑問,波瀾不驚,卻似隱含深意。
不問綿綿被綁走後的事情,甚至也沒問這段時間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