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都嚇到了,它跳上床,剛要靠近青年,那人明明是昏迷著的,突然睜開了眼睛,警惕十足的眼神充滿威懾力。
瞪著眼前接近的物體,發現是自己帶回來的小狗,下一刻又昏了過去。
只有常年處於危險情況的人才會有這樣本能的危機意識,這人經歷過什麼?
用那肉呼呼的爪子輕輕拍上青年俊俏潮紅的臉。
溫度還好!……
啊,它忘了,狗的體溫要比人類高1…2度。
這男人發燒了!該怎麼辦!
作為一條狗,它什麼都無法做,再說——
冷冷看著青年的俊臉,一個挺不過去的人要來何用,不過是廢物罷了。
若是明早這男人變成像外面那種喪屍,它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此刻,德牧的眼中完全暴露了它真實的性情,再也沒有偽裝。那雙大眼裡面是濃濃的戒備和冷血,哪裡還有懵懂純真。
大約在幾天前,這條德牧的靈魂被一個叫唐凌的男人附身了,唐凌原為唐家嫡系大少,唐家源於四川唐門,歷史悠久,善用暗器,是以唐家子弟都為華夏政府效力,為隱形華夏守護者。
在出任務時,他被偷襲後,就陷入了昏迷。
而偷襲的人,一定是自己人。
這個叛徒,他必須要找到!
等再一次從黑暗中醒來,看到的就是郊外的警犬訓練營。
起初他是震驚慌亂的,從訓練營的鏡子裡照出了一條毛色與眾不同的德牧樣子,他成了一條狗!
無論這條狗長得多俊俏,多可愛,那都是一條狗。
但那之後,天生的冷靜讓他開始分析自己的情況,活著才有找回真相的可能,才能有餘地考慮其他,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以狗的形態死了,還能不能再活過來,也不想冒這個險。
他要找到自己的身體。
警犬訓練營他並不陌生,幾天強迫自己適應新的環境後,他就試圖逃出去,但狗的身體和他原本的人類身體無法同日而語,每次都被抓到了回來。
直到,那天早晨,訓練營裡的一部分狗產生了變化,瘋狂咬著其他狗,這異常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在被其他狗追逐中,他給自己做了路線規劃。
離這裡最近的地方就是那個洞庫。
一路跑來,他就逃進了被燒焦的基地大門裡,眼前是一堆變成了屍體的行屍走肉,他們向走廊盡頭前進著。
然後,一團光在不遠處集合,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像是被加了特效一樣的場景,那光團裡站著一個人,此人神色肅穆,用句不靠譜的形容就是像天使,但唐凌是何許人,這種場景他至多會想的是,此人是何種怪物?
不過連他都能變成狗了,若說別人是怪物他自己不也是了嗎?這麼一想,也就客觀的評價那人。
強者總是對強者有著超乎尋常的直覺。
那人很強。
這是唐凌給綿綿的第一個評價。
他權衡再三,決定暫時以現在的姿態待在這個人身邊,作為一個智商不低的人,他懂得審時度勢,用最適當的方式體現自己的價值。
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不像人類的人,他此刻在躺在床上虛弱的喘著氣,看上去非常虛弱,口呢喃著中什麼字眼。
邁著肉呼呼的腿,優雅的將小狗頭湊近傾聽。
那張殷紅的唇緩緩張吐著:“白霄……”
唐凌的眉頭蹙了起來,白霄?是什麼人?
唐凌的身體突然緊繃,他聽到了腳步聲。這個屋子裡還有別人?
是個淚汪汪的小女孩,漂亮的小臉上驚慌恐懼,顫抖的抓著門框往裡看,當看到床上躺著的青年時,倏然頓住了。
“大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確定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就是那個說幫她報仇的大哥哥,他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
但她的詢問並沒有得到回覆,隱忍的淚又要掉下來,經歷過巨大變故的她,特別是看到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她的精神有些崩潰,醒來後又沒見到任何人,一個人呆在黑乎乎的屋子裡團縮著。
不管外面什麼聲音,她都乖乖的坐著沒開門。
直到樓下有了響聲,她才撞著膽子下了樓。
哥哥,你不要死,媽媽已經離開我了,你千萬不能離開我!
綿綿這時候發著高熱,哪裡還能聽到這些祈求。
唐凌最不耐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只有自力更生,肉肉的小毛球一團兒,一個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