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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突然一個保鏢進入眼簾,他手中抱著沉睡的嬰孩,看上去約莫過了週歲。

若是一般的孩子,在激烈的槍聲下早就嚎啕大哭了,就算是啞巴這時候也會睜開眼睛,這孩子十有八。九是死嬰。

當然這僅僅是阮綿綿猜測。

只是普通的嬰兒保鏢自然不會將它抱過來,但這孩子身上的血統證明書和那已經長開的五官,無一不在證明,這孩子很可能是白展機的兒子,白家的第三代!

45破菊陣

還沒仔細看那嬰孩;那張血統證明書就被哪個不開眼的呈了上來。

薄薄的紙片快要被捏變形了,白霄的怒火像是一口枯井瞬間被淹沒了似得;刀子般的眼神似要把上面的幾個紅字給洞穿了;這種頻臨崩潰的心情讓他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麼。

他怒的不是這個嬰孩的出現,而是他們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認下這孩子。

已經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樣的憋屈感;隨著白爺的雷厲風行做派,哪個不要命的會上杆子往槍口上撞。

白爺做人還算厚道,有人犯到他手上,也會給一條路,只是大多時候這條出路是死衚衕。

白霄沒再細看那張所謂的證明,聲音冷的像是冰刀銳利;“過的太悠哉,需要有人給抽抽緊了。”

白爺懶得理會,對方卻是順藤子爬,越發得瑟了。

沒人聽得懂白霄在說什麼,但卻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共識:有人要倒黴了!

本來這種小事有的是人為白爺鞍前馬後,白霄卻是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不然這口惡氣怎麼吞的下去。

正好算算之前展機被打的那一槍,給餘池洋、白言郎放的長假也是時候結束了!

白爺的痞氣早年因為歲月的歷練而斂去了鋒芒,也甚少有事讓他動怒,這次卻是往他臉上打了不輕不重的一記,怒極反到出奇冷靜,此刻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清場。”

手下們領命開始清理現場,此刻白霄卻是轉了個方向,走到那輛路虎前,開啟了車門似乎從裡面拿了什麼出來。

定睛一看,是一個車牌。

準備的說是軍牌,上面寫著軍e000x。

在天朝,有句老話:攔虎攔豹不攔軍。

足以看出軍人在天朝的超然地位。

軍區出來的車子誰能吃了熊心豹子膽去攔,但一個道上的灰色人物怎麼會有這種象徵正義的東西?

白霄既然拿得出來,絕對不可能是假的,阮綿綿發現白霄的底牌越來越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讓右西候派人將車牌換上,才幽幽的望向白展機,這眼神怎麼看都有些駭人。像要吞了人似得,阮綿綿被看的透心涼。

“發什麼愣,上車。”說著,白霄跨步開啟駕駛位座了進去,一氣呵成的動作似剛才要吃了人的眼神只是錯覺。

不是要去白氏嗎?父親是要自己開車嗎?這個嬰兒怎麼辦?……

一系列的問題如被堵在喉嚨裡,阮綿綿沉默的坐了車子裡。

剩下一群董事們面面相覷,只留給他們看了眼車尾巴,這唱的是哪出戏?

阮綿綿剛坐上駕駛位,車子就像脫離了韁繩的馬,風馳電掣的飛駛在馬路上,一路上白霄一句話都沒有,嘴唇抿成了一條剛直的線,白霄發怒,卻是冷靜之極。

綿延出的緊繃讓阮綿綿忍不住試探道:“父親?”

沒反映。

“父親?”又試探了喊了句。

依舊沒反映。

安靜的令人發慌。

“爸……”阮綿綿喚了幾聲發現完全沒效果,無意瞥了眼,卻見那隻握著方向盤的手,能看到上面不規則律動的青筋,方向盤在摧殘下幾乎要變形了的哀號出“咯吱”的聲音,倐地改了稱呼。

果然白霄的眉宇稍稍鬆了鬆,隨即又抽緊了像是上緊的發條。

遽然,一道刺耳的剎車聲貫穿耳膜,輪胎與地面摩擦出長長的被悲鳴聲,阮綿綿因為慣性身體猛地向前衝。

還沒控制住身體就被一把大力甩向靠背椅,一隻大掌猛地撐在他的頭側,對上的是一雙宛若腕骨刺似得眼神。

貼近的距離將空氣都給捂熱了似得,兩張臉近的幾乎能感到對方的呼吸頻率。

阮綿綿喘著粗氣,隱隱的怒火在胸腔中燃起。

脾氣再好也會被磨得沒和氣了,白霄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嗎?

“我只問你一句,這孩子是你和哪個女人的種?”眼神漸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