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到尾,白霄強大的意志力支援著,除了面色有些虛白,其餘的都正常。
但他高熱的身體,和略有些虛浮的步伐都說明這個男人快到極限了,綿綿還是盡職業操守的問著。
作為醫生,對病人他從來都是心軟的。
“不必,馬上回去。”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似乎忽略了什麼,但白霄燃燒的腦子根本沒有空餘的智商給他思考。
身體機能燃燒殆盡,能硬撐到這裡而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綻已經不容易,
綿綿也急了,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硬是扶著白霄上了車。
也許是再也撐不下去,男人幾乎所有體重都壓在綿綿身上,竟是沒有想象中的重。
也許在他算計所有人的棋局之下,這個男人比任何人都活得累。
將白霄安頓在座椅上,男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那雙時時刻刻清明的眼睛也有些渾濁了,還在撐著不昏過去。
“父親,撐下去,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白霄也許是聽到了,只是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在聽到兒子說出“我們”兩個字,冰冷的心也漸漸有了暖和的味道。
似乎又回到十幾年前,那個全新依賴他的孩子白白糯糯的像只白玉包子,可愛的跟在自己身後,嘴角不自覺牽起一抹心醉的笑意。
綿綿怔楞,白霄也會有這樣真實的表情。
見白霄稍微好一些了,綿綿才陷入沉思中。
這一路他都在仔細梳理這個混亂卻讓他受益匪淺的夜晚,不得不說白霄的存在甚至比情聖們更重要,這個男人擁有比情聖們更為縝密的心思和無所顧忌的狠辣。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綿綿沉思著之後該怎麼攻陷白霄,“砰!”很輕的悶哼一聲。
這聲音很熟悉,在哪裡聽過。
是消音手槍!
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比拼,他也放鬆警惕,但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後悔了。
之前在看到車子前頭坐著一個白家保鏢的人後,也放下了戒心。
也許是這槍後勁有點大,竟是讓車子整個微微晃動了一下。
綿綿察覺不對已經晚了,“停車!”
但車子卻不停,前面開車的人是誰?
但一股細膩的血腥味打斷了他所有思考。
放在座駕上的手,被溫溫溼溼的液體包括,從另一邊座椅流淌過來。
綿綿抬手,藉著街邊一路飛逝而過的路燈,手指上溫熱的血液看上去妖嬈而殘忍。
當他回頭,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呼吸幾不可聞,而胸口一片暗色,曾是醫生的直覺告訴綿綿,那是血!
剛才出警局還看上去好好的人,在路燈劃過那瞬間,展現在綿綿的是一張透著死灰的臉。
“父親!!!”綿綿驚恐的怒吼。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肥美的一章~~~~~~
77法則74停止
“砰!”綿綿毫不猶豫給前面開車的人腦袋瓜子上崩了一槍;同時,拉上汽車的手剎。
刺破耳膜的剎車聲延綿了一段時間;車子總算停了下來。
經歷的多了;又幾次死裡逃生,不但鍛鍊了綿綿的意志也讓他對危機有了快速反擊的習慣。
一把拉過副駕駛位上人,果然是白家的保鏢;只是早已死絕了,被敵人裝成了活人來矇蔽剛剛出警局的他們;夜晚給了最好的偽裝。
憤怒充斥在胸間;綿綿的眼睛狠歷如狼,是誰要對白霄趕盡殺絕?
最大的得利人又是誰?
似乎太多了;誰都有可能……
幾乎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槍插回褲管;這種時刻放棄抵抗?恰好相反。
這種關鍵時刻;對危險的直覺往往有奇效。
事實上,也沒有時間給他猶豫。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的朝座椅按了下去,如果這是白家的車,那麼……果然!機關的地方是對的!
那麼很可能這隊人馬事先幹掉了白家保鏢,霸佔了車。
所以,白家後援部隊很可能此刻在趕來的路上。
暗格彈了出來,綿綿快速拿出那隻狙擊槍,這過程也不過幾秒鐘罷了,他對著椅背一通掃射。
棉絮從椅背中顯露出來,空中飄滿白色的毛絨物。
後車廂的位置突然一陣倒地聲,綿綿眼底閃過一絲瞭然,這又證實了他的猜測。
至少在上車前,他都可以確定白霄沒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