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綿綿聳了聳肩,冷漠一哂,看向從樓道上衝下來的喪屍,“先解決你們的麻煩再說吧!”
果然,五人就回神看向下樓追來的人。
這人的脖子被咬了一個血洞,此時正在外面涓涓流著鮮血,手上握著一把上了膛的手槍,他的表情和神態扭曲瘋癲。
綿綿掃了那傷口一眼,就確定此人已經被感染了,那病毒已經在侵蝕他的神經血液,不用幾分鐘,就會傳遍全身。
而他此刻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但眼底卻隱隱透著股絕望。
這人曾和任堯他們並肩作戰,從另外一夥人手裡搶來了警衛室的備用槍,但卻被突然衝出來的喪屍咬住。
經過一晚上的沉澱,他們已經知道被咬到的人就會感染。
而他不想死啊!!
這些人平時稱兄道弟的,但到了這種時刻竟然想要拋下他,他不甘心!
他卻不知道,在末日,有些人為了自保是會直接將感染者殺死的,哪裡只是拋下那麼簡單,任堯幾人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
對死亡的害怕讓他把槍對準了以前的同伴,要死也要拉墊背的。
這種報復心理,就算是和平年代也並非沒有,只是人性中的自私在末日更為明顯罷了。
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通通不要動!不然我將你們都殺了!”
綿綿望著那把槍,絕佳的視線細細掃描著那把槍的細節,就在任堯等人止不住後退,腳跟已與海水持平的時候。
綿綿錯身一步步走上臺階。
任堯:他這是在找死!這時候呈什麼英雄。
當然,綿綿不可能找死,那把槍對著他的腦袋移動,持槍者顯然沒想到有不怕死的,慌亂了陣腳:“你…你你幹什麼,別動,要是再走我就開槍了!”
綿綿如豹一般的目光倏然一咪,似乎完全無所謂,“你開吧。”
而那人也不知怎麼的,握著槍的手一直哆嗦著。
跨出大步,在人措手不及時綿綿一手推人,一手將槍奪了過來,一系列動作襲成他慣有的快準狠。
男子害怕的跌坐在地上,面對綿綿握槍對準他腦袋的情景,嚇得臉色發白。
扣動扳機。
咔嚓、咔嚓。
沒有預料到的槍聲!
“這把槍最後一發子彈,在剛才就用掉了。”說著將槍扔下了噗通一聲扔下水。
眾人舒了一口氣,原來沒子彈了!
話說回來,莫決商是怎麼知道的?
但就在這時,那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著,驚恐的喊著“不要!”
剛說完兩個字,所有話像是在喉嚨裡被截斷了,只有咕嚕嚕的奇怪聲音。
黑色的青筋像是會流動的毒液,從頭部蔓延到全身,原本流血的傷口不知何時已成了黑褐色,猶如一隻長著獠牙的猛獸。
還沒幾秒鐘,原本還帶著情緒的眼成了空洞的黑色,骨骼咯吱聲音響起,以怪異的狀態站了起來,張著變成黑色的大嘴,就向綿綿撲過來。
任堯看著情況,就要衝上去拉住綿綿。
但還沒碰到衣角,只見綿綿輕巧的避開喪屍慢得像是拖拉機的動作,一腿橫掃過來將還沒做完撲食動作的喪屍踹進下面的海水。
噗咚一聲,濺起的水花引來了那群還沒遊遠的食人魚。
任堯等人以為危機接觸了,剛要鬆一口氣,但他們下一刻就發現太天真了。
本來平靜的水面湧上了一群黑色利齒的魚咬向喪屍,沒多久就將人扯得稀巴爛,但喪屍像是沒有任何知覺的,從水裡站了起來,又要撲向他們。
“還不快走,等著被吃嗎!?”突然響起綿綿的聲音,將他們從震驚中驚醒。
一群人這才跌跌撞撞上了樓。
“這魚……能吃嗎?”突然其中一人落下了腳步,指著那幾條被綿綿插死在地翻著白眼的魚。
剛才綿綿並沒有仔細看,此刻綿綿才注意到了,定神看著眼前人。
這人是津城豐家少爺,名為豐樂,從大眾化的名字中就可以看出他的不被重視,家中做糧食生意,由於是庶子從小看盡冷眼,自有一套生存能力,聰明卻低調,和莫爵比起來就像是背景板的存在。
但此人雖偶爾投機取巧,卻是個表裡如一的,用溫潤如玉來形容也不為過,也就是常說的老好人,整天笑眯眯的還有兩個小酒窩,雖容貌不出眾但綿綿卻覺得很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