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不舒服,對行動也是不方便。
將衣服脫下,露出了他這段時間鍛煉出來的好身材,那幾個圍成一圈偷看的姑娘低呼轉頭,不好意思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時不時再偷偷看上一眼。
綿綿不覺得一個大男人打赤膊有什麼不對,換件衣服而已又不是小姑娘還需要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再說這種地方也沒資格挑三揀四的。
莫爵的神色更冷漠了,轉頭問向抱著夏楚楚的任堯,“外面情況怎麼樣!”
任堯的臉色還有些被嚇到的餘味在,聞言皺眉:“那些海水並不是我們認為的洪澇那麼簡單,那裡有食人魚,掉下去的人全部被咬死,它們牙齒很硬,身體也很堅硬,最可怕的是數量很多,怪不得前面去探路的幾個人都沒回來……”
教室裡的男男女女均是嚴肅了神色,沒回來……那結果他們都能猜到。
一個女生戰戰兢兢地往視窗一看,最後臉色發白的回到原來蹲坐的地方,開始嚶嚶哭泣了。
看她這副樣子也知道,任堯所言不虛。
前有狼後有虎,本來眾人已經商量著積蓄一晚上的休息後第二天大家一起逃出去,特別是今天還來了兩個老師,怎麼看他們這隊人馬也不少,衝出去的機率很大。
這才有了出來的好幾批探路者,包括綿綿遇到的任堯豐樂等人,都是因為之前的探路者有去無回才來探情況。
現在既然知道外面又是食人魚又是喪屍,誰還敢出去。
但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遲早要餓死,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喝過一滴水了!
眾人面面相覷,均從他人眼中發現了絕望。
一時間,場面安靜了下來。
綿綿這才開始觀察這裡的倖存者,剛才下樓碰到的5人,除了豐樂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外其他幾人不是在安頓夏楚楚就是湊在莫爵身邊說些什麼,顯然這是個以莫爵為首的小團隊。
另外就是在哭著的那三個抱膝坐在一塊兒的女生,從她們帶著汙漬和褶皺的裙襬來看,也是一路驚險的逃出來,能活著對她們而言已經是萬幸。
剩下的就是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神情都有些頹喪,一個略有些發福髮量稀少,一個瘦瘦高高,鼻樑上架著副一塊鏡片碎成蜘蛛網的眼鏡,兩人到是毫髮無傷,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從年齡和他們神態來看應該是老師。
等等,那位發福的老師臉色不對勁,黑裡發青,眼白成灰。
教室裡沒開應急燈就怕引來喪屍,只能用窗外的光線來分辨。
那老師應該是被感染了,而且很快就會喪屍化。只是他被咬傷後很好的掩飾出全然無傷的模樣。就像病毒還沒開始蔓延時,有很快發燒的人也有過了好幾天才發燒的,每個人抵抗力不同,被感染後成為喪屍的時間也不同。
被咬傷後,有些快有些慢,若是隱藏恰當不會引來任何人懷疑。
平日也許這位老師有良心有道德更可能是為人不錯的人,但到了末日,不論是僥倖心理還是不想死亦或是害怕被人殺害,隱藏自己被感染的訊息對他本人來說是自保的行為。
哪裡能顧忌別人會不會被屍化的自己感染。
這老師顯然是熬了一段時間,但病毒最終還是會侵蝕全身。
綿綿隨時保持的警惕心讓他發現了別人沒注意的細節。到了現在這種情形,不能因為所謂的“安全區”就掉以輕心。
每個人都不能小看,即使一個平日裡再無足輕重的人都可能藏著掖著什麼,到底命就只有一條。
但綿綿並沒有馬上過去消滅他,他不想平白無故惹來倖存者的譴責,只有等完全喪屍了他才會攻擊。
就像他一開始不想救那對母女,現在也一樣會冷眼旁觀,也許他的善良天真在上一個世界就被吞了,他不想救了這些人還惹來一身腥。
安靜的教室使得門外陡然響起的喉嚨變異聲格外清晰,這顯然不是人類會發出的。
三個女生一聽這聲音,抱成一團,連哭聲都戛然而止了。
剛剛在樓道里消滅的喪屍又出現新的一批了。
莫爵在討論完後,就自顧自的撿起綿綿扔下的衣服,掛在窗邊的欄杆上,仔細的拍掉沾上的細沙才將溼衣服整了整。
但這細心備至的模樣卻讓豐樂表情有些古怪。
將撿來的魚塞進口袋裡,湊到綿綿的耳邊,輕聲道:“我有話對你說,和我過來下。”
綿綿不明就裡,似乎他們不熟吧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