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凹凸有致的女人,原本的躁動慢慢平息下來。
白霄教給他的最後的一課,就是他發現自己很挑食,不是極品他可下不去嘴。
在這種時候,綿綿的神遊天外也只是轉瞬間。
這女人放在末日這填不飽肚子的時刻也算是難得的尤物,可惜送錯了人。
米蘭曾經也是眾多普通人中的一個,到了末日也沒人品爆發變成異能者,甚至因為吃不飽還要擔驚受怕越發虛弱。
她本來是大學生,也有自己感情穩定的男友,末日爆發後他們一路逃亡,在一次遇難時遇到了白磊基地出來的偵察兵,等到被騙進去就再也沒機會逃走了。
這群基地裡的畜生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就在一個星期前米蘭的男友為了保護她不被人侵犯,活活被捅死了。
如果她不是長得頗有姿色,是不是他就不會死。
每天晚上她總夢到男友死不瞑目的眼,好像在對她說,為什麼還沒下去陪他。
她現在怎麼捨得死,死之前也要拖一個墊背的,她要報復,報復這個比末日更絕望的基地。
是這個基地葬送了她的希望,她的愛人,她的身體。
她活了下來,被當做獻給大人物的玩物。
發現綿綿的到來,她知道,目標來了。
一改一週來的麻木,她突然舒展了表情,她原本也是個愛笑的姑娘,時不時掛著開朗的笑,兩個小小的酒窩嵌在臉蛋上,疏疏的眼眉笑起來就好像能感染人一起笑。
她緩緩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走向那個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人。
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哭,而是笑。
勾魂的笑,陽光的笑,羞澀的笑,可愛的笑,溫暖的笑,各種各樣的笑。
當一個女人連死都不怕了,那就沒有她誘惑不到的人。
這件薄薄的衣服藏不了武器,被送到這裡之前她的全身上下所有能傷害人的利器都被收走了,但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殺了一個人拿了要拿的東西。
她發現對面的少年沒有動,好像看她看呆了。
看,小瞧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再離綿綿還有幾步的距離,女人充滿柔和笑意的要撲過去。
她的表情,定格了。
藏在身後的小刀也哐啷掉在地上。
她只來得及轉頭,就被一條荊棘箍進了脖子,血液像是彼端的曼珠沙華。
連線荊棘的另一頭是臺子上放在花瓶裡的玫瑰,它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不斷延長的枝葉就像一條在空中飛舞的騰蛇,美豔到窒息的華麗。
還沒有喊出聲,所有聲音都被遏制在咽喉處,隨著這幾天經過綿綿策劃,早就潛伏在內的劉逸清偷了倉庫裡不少晶核,他的實力逼近三級異能者,如果是單打獨鬥,就是變異冰系的冰女也在他手上討不了好。
他現在掌控能力越發細微,就是想吊著對方一口氣好幾天都沒問題。
米蘭詭異的姿勢被荊棘甩了出去,脖子以扭曲九十度的模樣在地上不停抽搐,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冒著液體翻攪的聲音,發出悽慘的悲鳴。
“誰派你來的?”淡淡的音色,柔和的光芒如流淌在黑色暗流下的碎銀。
米蘭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那根荊棘絞地稀巴爛,視網膜前一片血紅,使勁睜著也是一塌糊塗,只有那被切碎銀河的目光好像要穿透一切。
“白……白……四……”她說的艱難,那絕望淒厲的痛恨卻好像要在空氣中劃下深入骨髓的血痕。
“我會給你報仇。”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那撕裂的笑容卻那麼刻骨。
?“給她一個痛快吧。”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可憐的人多的去了,他沒有時間去放過一個起殺心的女人,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小隊裡的人。
那荊棘好像能聽懂似地,瞬間就要了女人的命。
綿綿早就料到,從來到基地,劉逸清和冰女兩人對他的關注就沒有少過,至少其中一個一定會在他的不遠處保護。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誰叫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個普通人。
團隊裡所有人都將他當做重點保護物件,他們可以少了輸出卻不能少了智囊。
'真想知道如果他們發現你隱藏下的實力,會不會發飆和你幹上,哈哈哈哈~~~!'
'正因為能騙過他們,我才能確保我的底牌,我也從沒說過我沒異能。'連親近的人都能瞞過,外人才能屬於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