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關閉城門,往縣衙通報。
縣衙內自有那些守衛當值的衙役,當值首領是個捕頭。聞聽此事,他便帶著十餘個衙役捕快,提鎖帶枷趕往驛站,強行敲開驛站,闖將進去。問過驛站老闆,他便帶人直接前往曹操房中。
曹操剛剛洗漱完畢,正要入睡,被一陣嘈雜之聲驚動。心道:不好!
他剛要奪門而出,竟被那捕頭帶著一眾衙役捕快堵了個正著。
那捕頭令人押解曹操到縣衙,前去見縣令。縣令剛剛入睡,聞聽捕獲了曹操,急忙更衣,來到前堂。
曹操見縣令出來,辯解說道:“大人,我乃是往返京城和譙郡的客商,複姓皇甫。”
縣令瞪大了眼睛,盯著曹操,端詳許久,沉吟半晌,才開口說道:“吾前在洛陽求官時,曾認得汝是曹操,如何隱諱!且把來監下,明日解去京師請賞。”
隨後,遣人取來酒食賜給把關士卒和捕頭、衙役,又將曹操押解入獄。曹操在獄中感慨萬分,心道自己一番熱血,想幹一番大事業,先前投靠何進,以為可以儘快升官發財;誰知何進無謀,招引董卓這廝惡神,弄得朝中一番混亂。此番又刺殺董卓被其發覺,雖然逃逸出來,卻又落入此小人之手,如何是好?
他在牢獄之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那是急得滴溜亂轉。
夜半時分,縣令喚親隨衙役暗自從牢獄之中取出曹操,解至後堂中進行審訊,問道:“聞聽丞相帶你深厚,常稱你為親信,此番何故自取其禍耶?”
曹操聞言,鼻中冷哼一聲,神色頗為不屑的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汝既捉拿住我,便當解去請賞。何必多此一問乎!”
縣令莫測一笑,揚手揮退左右,來到曹操近前,對著曹操說道:“汝休小覷於我。我非俗吏,奈何未遇其主耳!”
曹操正言說道:“吾祖宗世食漢祿,若不思報國,與禽獸何異?吾屈身事董卓者,實乃欲尋機圖之,為國除害耳。今事不成,乃天意也!”
縣令又問:“孟德此行,將往何處?又欲何為?”
“吾將歸鄉里,發矯詔,召天下諸侯興兵共誅董卓:吾之願也!”曹操一副我是漢室大忠臣的樣子。大有捨我其誰的豪放,令此縣令大為折服。故,縣令趕緊解開曹操的鎖枷,請其上座,再次拜之:“孟德公真乃天下忠義之士也!”
曹操亦拜,又問縣令姓名。
縣令答曰:“吾姓陳,名宮,字公臺。老母妻子,皆在東郡。今感玄德公之忠義,願棄此一官,與公共逃耶!”
曹操聞言甚喜。
是夜,陳宮收拾盤纏,與曹操更衣易服,每人各背寶劍一口,以備防身所用,乘馬出城而去。
又行了三日,曹操、陳宮二人來到成皋地境,天色漸晚。二人行至一樹木叢生之林。曹操用手中馬鞭一直那樹林深處,對陳宮說道:“公臺,此林間有一人家,家主姓呂,名伯奢,乃是我父的結義弟兄;某想前往打探家中訊息,順便謀求一宿,你看如何?”
陳宮抬頭看了看天色已晚,打探四下,又不見他處有村落可住,自然點頭同意,說聲最好。
二人便徑直向著樹林深處駛去。行進不多遠,前方一座莊園,二人來到莊前下馬。有家人見有客拜訪,便引領入內去見伯奢。
伯奢見到曹操大吃一驚,說道:“我聞朝廷遍行文書,捉你甚急。你父已經躲避到陳留去了。你是如何到此的?”
曹操便將王允如何宴請諸大臣,他又如何在眾人面前誇下海口、如何進董府行刺未成、如何借試馬出逃、如何與陳宮相識等等一番經過詳細告知呂伯奢,又說道:“此番若非陳縣令,我已粉身碎骨矣!”
伯奢聞言,便拜謝陳宮說道:“小侄若非使君,曹氏滅門矣。使君寬懷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說罷,告退轉身入內。
良久才從裡面出來,對陳宮說道:“老夫家中無好酒,且容老夫往西村沽一樽,以待貴客。”說完,便匆匆忙忙騎上驢,向外行去。
曹操和陳宮在廳堂閒坐良久,忽然聽見莊後傳來陣陣磨刀的聲音。曹操見伯奢離去時行色匆匆,心中就有疑慮,又聞聽磨刀聲起,疑心更重,便對陳宮說道:“呂伯奢非吾之至親,此番行去匆匆,甚是可疑;然此磨刀之聲又起,我等當竊聽之。”
本乃逃命之舉,任誰都要多加小心。陳宮以為曹操仔細,便與曹操悄聲潛步偷入草堂之後,就聽到那裡有人說話:“縛而殺之,如何?”
曹操一聽此言,便低聲對陳宮說道:“此番是矣!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