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巧克力呢?”凌紅又問。
聽到這話小虎眼睛一亮,馬上說道:“要奶糖,兔子的。”
“好,都買給你。”凌紅答應的很乾脆,心想反正這兩種現在這個季節比較容易儲存。
“啊,太好了。”小虎高興的鬆開凌紅的手又往前跑,手舞足蹈的樣子十分討喜,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大多都是善意帶著笑容。
“小虎回來。”看著小虎興奮的摸魚,凌紅也高興,不過看小傢伙手舞足蹈的樣子容易妨礙到路人,只好把小傢伙叫回身邊來。
任何時候凌紅的話對小虎來說總是‘至高無上的命令’,話一出口,小虎下一刻就會照做,馬上屁顛屁顛的又奔回凌紅身邊,拉著凌紅的手,這是凌紅教他的,在外面人多必須要和大人牽著,就算離開也不能超過視線範圍之內,當然,像那種鬧事自然不行。
一家三口,走著走著,就快到商場了,再經過一個小廣場就到,而在經過這個小廣場的時候,小虎突然被廣場上的雜技表演吸引了,拉著凌紅他們就往已經圍了一些人的地方鑽。表演的是三個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民間的,最大應該不過十五六歲,女孩,而最小年齡大概在七八歲左右,也是女孩,還有一個男孩,大概十一二歲左右,他們表演的是鑽圓筒,不難猜出是自學成才的,表演相當嫻熟,可見他們早已經習慣。
圍觀的大概只有十多人,來來去去,都未曾長駐過,畢竟那三姐弟的表演專案過少,簡簡單單、反反覆覆也不過三四種而已;有好心人會給予施捨,其實說是‘施捨’過於牽強,畢竟他們有表演‘才藝’,大多都是幾元的,也有個別十元的,但也有些一分不給的。像這種街頭賣藝,在深圳並不少見,比起什麼都不做的,他們至少是用自己的努力來換取報仇的,用凌紅的話來說,這種人更值得尊敬。
小虎是第一次見,至少這種表演是第一次,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在長短圓筒裡鑽進、鑽出,小傢伙看著瞪大了眼睛,每一次看他們成功從這頭鑽進、再從那頭鑽出,變換了很多種姿勢,小虎就大聲歡呼和猛拍小手。
“媽媽、媽媽、他們好厲害啊。”看完兩遍之後小虎都處於興奮狀態,也才想起凌紅。
凌紅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一張五塊的紙幣,給小虎,說:“小虎拿去放到姐姐手中的碗裡。”
凌紅指的自然是那個年齡最小的手裡端著一個有缺口的碗裡,碗裡也有些其他圍觀的人給的錢,小虎聽了之後又看了看目標,歡快的點了頭,馬上飛奔過去。
“這麼小就知道出來賺錢,也沒個大人跟在身邊,他們父母怎麼捨得啊?”朱慧珍不禁感觸。
“舍不捨得都是生活所迫,每個人的生活不一樣,他們有他們的生活圈子,看他們的樣子,就算沒有大人在身邊似乎也是習以為常的,若非情不得已,他們的父母又怎麼會放手讓他們出來賣藝呢?”起初凌紅還沒有來到深圳的時候自是不知道小孩子也能像這樣靠賣自己的技藝賺錢,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也會不禁感觸良多,只是生活有太多的情非得已和身不由己,這種人不但不能看不起他們,還要為他們崇高的生活品德讚美,至少他們是靠勞動賺取金錢的。
聽到這話朱慧珍不免想起曾經,小虎出生前後的那段時間他們家不也連吃飯都揭不開鍋嗎?坐月子的時候凌紅不也什麼好吃好喝的都沒有?而且還要下地幹活?要不是這樣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落下後遺症,經常腰痠頭痛的。後來如果不是凌紅出來打工,如果不是她吃苦耐勞,如果不是她把什麼都往自己肚裡吞能有現在的日子嗎?她和小虎能有來大城市的一天嗎?小虎又有能在大城市唸書的一天嗎?所以說人不能和人比,只要自己過得下去就好,因為有些事就算有心也力不足。
“姐姐,這個給你。”小虎拿著紙幣放到女孩碗裡,還不忘打招呼,引來不少大人的側目。
“謝謝。”小女孩的回答有些木訥,甚至沒有笑容,讓人有種她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錯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虎的表率作用,之前還有些欲要掏錢的人,此刻紛紛不再猶豫,接二連三的將錢放到小女孩的碗裡。
“姐姐你們好厲害啊。”近看他們的表演,小虎更覺得他們的厲害,於是毫不吝嗇的稱讚。
年長的女孩這時候走過來朝小虎笑著說:“小弟弟謝謝你。”
“我可以學嗎?”小虎一臉期待的看著女孩說。
“這……”女孩倒不是不願意,只是看小虎一身打扮乾乾淨淨,不像是沒錢人家的孩子,自然不是她能夠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