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凌紅覺得自己應該要先弄清楚周莉莉為什麼會討厭她,所謂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兩個人能化解,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肖玲點了點頭,但還是擔心,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大城市恐怖的地方,原以為只是份平凡的工作,到頭來竟是一場陰謀紛爭?難道大城市就真的那麼恐怖嗎?肖玲現在還不知道,職位越高競爭就會越明顯,紛爭就越是必不可免的,像現在凌紅這種情況反而是最普遍的,她甚至還沒參透在大城市生活的規則。
“不用擔心,會有辦法的。”見肖玲一臉憂心忡忡,凌紅柔聲安慰,天知道她比誰都更需要人來安慰,可她知道,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因此任何時候她總是表現的十分堅強,實際上,她的內心是脆弱的。
送走肖玲,凌紅的心久久未能平靜,她不明白到底是因為周莉莉來了之後才會變成這樣的,還是她在現在這個職位上才引來這種事端,這兩件事幾乎是同時發生,所以凌紅沒辦法確認,至少,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這件事背後的策劃者是周莉莉。可是,除了周莉莉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會和她一樣針對她呢?而且敵在暗,她在明,能防的住嗎?
凌紅不禁感嘆,在沒有遇到的時候只是知道罷了,可真當自己遇上那就可以親身去體會和了解了,在這種近乎人吃人和競爭不斷的社會里,有時候即使有真本事也未必能夠站住腳,可沒本事必定是站不住腳,離開了家鄉凌紅才知道,世界真的很大,而她所在的地方也不過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踏上社會才知道生活的險惡,那幾乎是在樸實的鄉村無法可比的,卻也只有這樣才能過上溫飽和更好的生活,從某方面來說,也是非常諷刺的。
當然,現實沒有足夠的餘地和精力讓凌紅來感嘆這個世界,她有的,只是該如何面對眼下的情況,並希望能夠找出好的應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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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凌紅趕到‘蘭亭閣’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碗盤更是碎了一地,除去客人,另有三名服務員,還有比凌紅先一步趕來的肖玲。
“發生什麼事了?”凌紅急忙問。
服務員們見凌紅到來立刻一陣欣喜,可還沒等她們說什麼,那邊客人已經叫囂:“你就是這裡管事的?”
“是的,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凌紅穩住心神,保持笑容問,她已經察覺到對方的怒火了。
“還敢問發生什麼事?你們這裡的服務員都什麼水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竟然敢問老子要飯?媽的!!她什麼意思。”說話的人叫囂著指著站在牆邊瑟瑟發抖的服務員,口氣十分衝,怒不可遏又滿嘴髒話,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
凌紅一來就發現,眼前的七位客人都不是善類,至少不是正當的生意人,更不是什麼正規的上班族,而是一群混混、地痞流氓之輩,聽對方這麼一說,凌紅的臉瞬間一沉,但很快又堆起笑臉,說:“非常抱歉,還請別見怪,她是新人剛上崗,一時口誤,希望各位老闆能見諒。”明白到對方話中的意思,凌紅早就有了一套說辭。
“呸,你當老子三歲小孩嗎?”男人狠狠的啐了一聲,繼續叫囂。
“是我們不對,擾了各位用餐的心情,這樣吧,這頓就算我們酒樓請,還請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她吧。”凌紅當下豪爽的做出決定。
“你說原諒就原諒?啊?老子本來心情好好的吃飯,竟然被她當成要飯的,是不是怕老子付不起飯錢?啊?”男人語氣越說越兇,大有想要衝上去揍那名服務員一頓的架勢。
“當然不是,她只是一時口誤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是吧?阿麗。”
被點名的阿麗急忙點頭如搗蒜,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急切的說:“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事情是這樣的,在這位服務員阿麗給對方盛飯的時候,她一時口快,把‘盛飯’說成了‘要飯’,在服務這一行業可說是禁語,有些人不會在意,但有些人,就會想眼前的這些人一樣感到憤怒。
“這樣吧,我們再備一桌同樣的酒菜,就當是免費送給各位賠禮的,如何?另外我們再以酒向各位道歉,阿玲,快去拿酒來。”凌紅迎合著阿麗,同時又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急忙安排好一切,不能不說,有時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所謂一切都在酒中,喝酒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很快,肖玲就拿了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