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說的沒錯吧？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的話他有怎麼可能出事？家裡如果呆的住的話他又怎麼會跑出去？如果不跑出去他有怎麼會出事？兩個年輕人大好的前途都是被你給毀的。”

若說之前朱慧珍只是為了凌紅抱不平，那麼這一刻那就是她為自己抓到對方的把柄而繼續反擊，長時間被欺壓讓她一直都只能忍氣吞聲，好不容易打破一個發洩口，她又怎麼能輕易放過？

“住口，不要說了。”李惠上前攙扶著一個蹌踉險些摔倒的李母，紅著眼對朱慧珍吼，看得出來並不是以為內生氣，而是別的什麼。

一直注意對方的凌紅在發現李惠的異樣後有些驚訝，隨機再看李母的反應，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當初她什麼都沒想，現在想來李忠民的死的確事有蹊蹺，難不成真的就像朱慧珍隨口無心說的那樣？李母的反應看來不小，這更加讓凌紅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不是因為被說中，對方反應又怎麼會這麼強烈？

凌紅眼神一黯，她覺得朱慧珍的隨口無心並不是沒有可能，其實她早就應該察覺到了不是嗎？曾經李忠民沒少在她面前苦惱，而每次無非都是為了她和李母，最終雖然排除萬難兩個人訂婚了，沒想到李母會變本加厲，李忠民的壓力也隨之加大，沒想到最後會生死離別。

“媽媽？”

“呃，怎麼了？小虎。”

四個大人突然沉默，前一刻朱慧珍和李母吵得臉紅脖子粗小虎就嚇得不敢出聲，感覺朱慧珍好陌生，同時也覺得對方很可怕，這會兒都不做聲，小傢伙只能趕緊向凌紅求救。

“小虎怕。”

一句話表明了此刻小虎的心情，沒有隱藏和掩飾，因為凌紅的聲音而回過神來的朱慧珍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就後悔了，她怎麼能當著小虎的面和別人吵呢？這不，看把小傢伙嚇得，朱慧珍很是心疼了一把。

“小虎不怕，是奶奶不好。”

朱慧珍蹲下身子想要去抱小虎，不想被小虎閃躲開了，拉著凌紅的手往凌紅的身後藏了藏，小臉上還流露著害怕的神情。

“小虎……”小虎的表情讓朱慧珍說不出的心疼，再次後悔怎麼就沒聽凌紅的話把小虎帶進房間裡呢？

凌紅見狀彎下身，把小虎抱起來，小傢伙立刻就摟著凌紅的脖子，把頭埋進凌紅的頸窩裡，看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還嚇得不輕。

“小虎乖，不怕，有媽媽在。”凌紅輕輕拍打著小虎的後背，以示安撫。

“紅姐，對不起。”李惠在這個時候開口。

“你沒有對不起我，所以不需要說對不起。”凌紅面向李惠說到，的確，李家除了李忠民之外，當初唯一支援他們的就是這個小妹，雖然不見得非常支援，但終歸是支援的，李忠民走後，她雖然沒說什麼，可也還是說了，話沒有李母那麼難聽，可見到凌紅也是一樣冷眼對待，偶爾還會譏諷兩句，凌紅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把李忠民的死怪在她頭上的原因。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李忠民的死還的確是因為凌紅的，若非李忠民執意要和她在一起，又怎麼會被李母有機可乘呢？凌紅還知道，李母之所以不待見她，除了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父親死的早之外，更多的是覺得她配不上她的兒子，李母向來是眼高於頂的人，村子裡的人幾乎是家喻戶曉，卻偏偏十分寵愛自己的獨子，不然也不會妥協讓他們訂婚。但若讓凌紅來說，李母的態度根本不叫寵愛，而叫自私，為什麼這麼說呢？李母是覺得李忠民適合比凌紅更好的人，卻不不是基於李忠民的本意上，如此又怎麼不叫自私呢？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說什對不起，我哥的死，其實不怪你，我也替我媽向你道歉，過去還有今天，其實她只是希望我哥能娶個好人家的女兒，和你在一起就需要揹負你們一家的擔子，我媽怕我哥太辛苦，所以才會一直不同意，但她沒有惡意，真的，她所有的出發點都只是為了我哥考慮而已。”想到已逝的人，只留下傷痛給活著的人，李惠雙眼噙滿淚水，在眼裡打轉。

“我知道，”凌紅又不是傻子，早前就從李母的話中知道這些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雖然我知道，但這並不能作為拆開兩個人的理由，日子過得好不好並不是她能決定的，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媽能保證你哥和別人在一起生活就一定能好嗎？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就好比我現在，我和我媽都過的很好，而且還有一個聽話的兒子，沒有你哥我照樣過得很好，不是嗎？”

並非凌紅刻薄，也並非仗勢欺人，她只是希望對方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兩個人的生活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