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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接過了信,見聽蓮感興趣的直盯著信瞧,便說道:“沒你事了,你先出去吧。”

她依依不捨的問道:“小姐,真沒我事了?”說完,還伸了伸脖子。

我把她往門外推去,“有事我再喚你。”

她這才失望的離開,小丫頭,我暗暗好笑,什麼時候學的這般好管閒事了。

信封上沒有署名,我想了想,撕開了封口。信紙上散發著陣陣清香,好像還是蘭花的香味,我先翻到信紙的最後,依然沒有落款。信上僅寥寥數語,像是一首詩。

明珠可貫須為佩,

日西春盡到來遲。

午夜鶼鶼夢早醒,

時當只道是尋常。

宮中朝四夷坐法,

濁水清波何異源。

淨業觀蓮碧煙寺,

直為凝情恐人見。

短短的八句話,看的我一頭霧水,從詩中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也看不出送信人有什麼意圖。

我把信紙塞回了信封扔到了一邊,也不知道是哪個無聊之徒開的玩笑。

見聽蓮探了半個腦袋進來,我好笑的說道:“來,幫我磨墨。”

“小姐是要臨帖嗎?”她興沖沖的翻出了上好的端硯,才磨了一半,就被匆忙尋來的老高打斷,“聽蓮,外頭有人找你。”

她為難的看了看我,“去吧,我自己磨。”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一陣風捲似的走出門去。

我輕舐墨汁,落筆卻不知該寫些什麼,恍惚間傅恆兩個字已經躍然紙上,慌忙之下,我用力的用手去擦,可是平白的沾了滿手的墨汁,那白紙黑字還存留在那裡向我示威。

我狠狠的將寫有他名字的紙張撕了個粉碎,眼不見為淨,沒想到眼角又瞥到了那封之前聽蓮拿進來的信,心念一動,再次開啟,細細讀來,這首詩沒有押韻,對仗亦不工整,顯然寫信之人想要表達的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