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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兒聽著呢。”

他的大掌撫過我的頭頂,目蘊淡淡笑意,“你覺得怎樣?”

“什麼怎樣?”我詫異道,心思轉了幾轉,仍不明所以。

“紀昀的文采如何?”奇怪的問話,我抬眼瞧他,他面無表情。

我回答的毫不猶豫,“自然是極好。”

“哦?”他拖了個長長的尾音,似乎對我的話不置可否。

我試探的問道:“連主考都讚不絕口的文章,皇上可覺得有何不妥?”

“沒有不妥。”

我心頭髮緊,又猜不透皇兄的用意,只能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確實是個可用之才。”

我繼續沉默。

“你不恨他嗎?”

我抬頭,他的目光柔和,我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恨過他。”句話,他的解元之名,朕立刻給他革了。”他的語氣淡淡,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我不答話先笑了出來,總算是弄明白了皇兄的意思。

是,紀昀帶給我的傷痛確實無以復加,在我好不容易正視了對他的感情後,他給了我當頭一棒。很疼,很傷。那是種連著血肉生生剝離的刻骨之痛,至今想起。還是會痛不欲生。p;16.n更新最快。但我不恨紀昀,真的不恨,他等了我這般久。只怪我自己覺悟的太晚,一錯再錯。追悔莫及。

皇上求賢若渴,儘管他因瓔之事曾遷怒於紀昀,但不可否認,他是個明君,他斷斷不會因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捨棄一名奇才。他徵詢我的意見。也不過是想試探於我。

我竭力保持平靜,低聲說:“紀昀是百餘年來少有的才子,不但才氣過人,且見解獨到,皇上若這次革了他,一定會後悔。”

他眼中閃過幾絲複雜地情緒,偏過頭,忽而極淡的一笑,“我愛新覺羅家地女兒果然好度量。罷了。就依了你。”

我心下一寬,順利透過鄉試,他離仕途又近了一步。有朝一日終能實現他的志向,他的抱負。只可惜。我不是那個陪伴他到最後的人。回了慈寧宮,向太后詳細回稟了探望永琮的經過。她不住地點頭,又不住的搖頭,抓著我的手愈握愈緊。

“痘症,痘症。這怎生是好?”太后也知曉其嚴重性,一聽這病症之名便心急如焚。

相對於皇兄的冷靜,太后似乎沒那麼沉的住氣,雖說她對哪個皇孫都不會太過親近,但永琮是嫡出,意義上就有別於他人。去年嘉妃誕下麟兒,太后只不過是賞賜了些稀奇玩意,但現在永琮病重,她顯然是坐不住了。若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她怕是想親自去坤寧宮探視永琮。

她來回走動著,神情焦躁。我陡然想起瀟湘留給我的小冊子,其中記載有數種疑難雜症的療法,我閉目回憶,從頭至尾過了一遍,我沒有紀昀那樣過目不忘的本領,唯有當時憑著一點興趣默記,如今臨到有用時,絞盡腦汁僅有模糊地記憶,但我能確定書上並無治痘症之法。

“你可是想到了什麼?”睜眼見太后專注於我,帶著企盼的目光,讓我不忍說出實情,許久我方緩緩搖頭,道,“雅兒在想書中可有記載。”

“書中?”太后停頓稍許,眼睛一亮,“對了,醫典。”她欣喜道:“你額娘留下的醫典或許能救永琮一命。”

“小祝子,”她大聲召喚小祝子,命他即刻找出我娘地遺物。

小祝子和其他幾個太監忙活了一下午,一無所獲。最後還是驚動了皇上,才知曉我娘離世的時候就將醫冊交給他,這些年來他也跟著學了不少東西。但是他明確告訴我們他已翻遍整本醫典,並沒有關於治療痘症地記錄。

當我拿到這本傾注了我娘一生心血地典籍,不由心潮澎湃。但我沒時間傷感和慨嘆,挑燈夜戰,努力尋找著治療痘症的方法,哪怕是一丁點地線索。她的記載方式通俗易懂,記錄很詳細,幾乎是面面俱到,連我這個不懂醫術之人都能看懂看透,但一夜未眠,在天亮的時候我失望的合上醫典,正如皇兄所說,完全沒有涉及痘症的記載,甚至連這兩個字都沒有提到。

無聲嘆息,或許是孃親的疏忽,也興許是她並不認為痘症乃大病,所以就這樣被忽略了。

難道真是天要絕永琮嗎?他才兩歲,這樣對他,何其殘忍。

我不甘心,揉了揉酸脹的雙眼,又加倍仔細的翻閱,連細微之處都不放過。突然,我的心一陣狂跳,我在其中兩頁的接合處發現中間有被撕毀過的痕跡,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頁,應該就是痘症治療之法,也就是說並不是孃親忘記記錄,而是被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