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一眼就發現她,她始終是他心中最亮的那一個。
這些人聞言哈哈大笑,李家邦更是嘲諷地笑說:“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我無須取信於你們,你們信不信,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在意的只有一個人,只要高敏鈞相信他的心意就夠了。
“好,就算你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你自己呢?就不怕被黑寡婦剋死嗎?”
“什麼意思?”黑寡婦?說的是高敏鈞嗎?
“有關高敏鈞的傳聞,你沒聽說過?”看他還是一臉不解,李家邦繼續大笑,“看來是不知情才會喜歡那女人,我還在想你膽子比別人大呢。我告訴你,因為高敏鈞命帶煞,所以大家都在背地裡叫她黑寡婦,整個上流社會里沒有敢娶她,就是怕被她剋死。”
這就是她當時說的傳言?難怪她要對外徵婚,也難怪她只想要一個婚姻契約,不想要長長久久的愛情。石祈赫心想。
“嚇到了吧?現在放棄還不會太遲。”李家邦努力想讓他打退堂鼓。
“我沒說過我要放棄。”
“不怕死嗎?”
“我不迷信。”
“她親生父母都被她剋死了,這樣你還認為是迷信?”
知道越多關於高敏鈞的身世,他只會越心疼她,“你們這些人,盡是在別人的傷口做文章,不知道這樣是很缺德的事嗎?我希望你們就此打住,不要再傳那些傷害我未婚妻的不實訊息,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他表情冷了下來,銳利的目光有著警告的意味。
看似斯文好欺負的石祈赫,可不像外表那樣溫和,兇起來像一隻盛怒的猛獅,幾個惡少被他的神情嚇到,悄悄地退了幾步。
而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見到石祈赫和一群人走到庭院的高敏鈞,不放心的悄悄來到附近的樹蔭下,把他們的對話統統聽進耳裡。
第一次,有人護著她;第一次,有人不把那些尋她不利的傳聞當笑話看。雖然她一向不在意外面怎麼說她,但還是被石祈赫那番話感動了。
看著他,他的心底居然有股異樣的情愫在緩緩發酵……
回家的路上,車子緩緩行進,靠著衛星導航,人生地不熟的石祈赫不怕迷失方向。高敏鈞則樂得當乘客。
音樂從音箱中輕輕的流洩出來,是很優雅的水晶鋼琴演奏,帶有一種安撫人心的效果。
在這樣的氛圍下,高敏鈞整個人完全放鬆,她閉上雙目,脫下了高跟鞋,卸下女企業家的強悍面具,充分享受這寧靜的片刻。
過了一段長時間的沉澱後,她才開口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我說話。”
“你都聽到了?”
“嗯。”
“不要把那些閒言閒語放在心上。”
“你不害怕嗎?”她好奇的看向他。
“有什麼好怕的?謠言止於智者,這只是一種無稽之談。”
“可是我的親生父母真的在我出生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這樣你也不害怕?”
“人生中有許多不可知的意外,既然是意外,就是人力所不能預知及改變的,那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吧,她承認他確實比較與眾不同,而這也證明她的眼光打從一開始就是正確的,之前不太確定的心情,現在了逐漸明朗。
她真的挑對了人,這個人,有種讓人心穩定下來,不可思議的魅力。
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但她不習慣這麼快對一個付出感情,她要冷靜。
“說說婚禮的事情吧。”
“婚禮?確定要舉行了嗎?你爸同意了?我就知道他會喜歡我這個女婿。”
見他喜形於色,她忍不住挖苦他,“是要我讚揚你嗎?的確,難這麼快得到我父親的認同並不容易,但你可不要太志得意滿。”
“你這女人真不可愛,讚美人就讚美人,幹麼用那種酸溜溜的語氣?坦白點不是很好?”
“注意你的態度,別忘了我是僱主。”
“僱主?”石祈赫挑眉,要不是他一向很有毅力,教參聽到這種話,再多的熱情也會被她澆熄。
“我們是契約結婚,我當然是僱主。”
“與其說是僱主,不如說是莊家和買家。”一場賭注,輸的人退出。“我投入所有的籌碼,你呢?”
“我不賭博。”如果她不隨之起舞,就不信他一個人能唱多久的獨腳戲?
“是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