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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力而為。”那少女突然哈哈大笑,前仰後和,似是聽到了最可笑不過的笑話。

張無忌奇道:“什麼好笑?”那少女笑道:“醜八怪,你是什麼東西?人家會來聽你的話麼?再說,我到處找他,不見影蹤,也不知這會兒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你盡力而為,你有什麼本事?哈哈,哈哈!”

張無忌一句話本已到了口邊,但給她這麼一下,登時脹紅了臉,說不出口。那少女見他囁囁嚅嚅,便停了笑,問道:“你要說什麼?”張無忌道:“你笑我,我便不說了。”那少女冷冷的道:“哼,笑也笑過了,最多不過是再給我笑一場,還會笑死人麼?”

張無忌大聲道:“我對你是一片好心,你不該如此笑我。”那少女道:“我問你,你本來要跟我說什麼話?”

張無忌道:“你孤苦伶仃,無家可歸。我跟你也是一般,我爹爹媽媽都死了,也沒兄弟姊妹。我本想跟你說,那個惡人若是仍然不理你,咱們不妨一塊做個伴兒,我也可陪著你說話解悶。但你既說我不配,我自然不敢說了。”

那少女怒道:“你當然不配!那個惡人比你好看一百倍,聰明一百倍。我在這兒跟你歪纏,盡說些廢話,真是倒黴。”說著將掉在雪地中的羊腿燒雞一陣亂踢,掩面急奔而去。

受了這麼一頓好沒來由的排揎,張無忌卻不生氣,心道:“這姑娘真是可憐,她心中挺不好過,原也難怪。”

忽見那少女又奔了回來,惡狠狠的道:“醜八怪,你心裡一定不服氣,說我相貌這般醜陋,居然還瞧你不起,是不是?”張無忌搖頭道:“不是的。你相貌不很好看,我才跟你一見投緣,倘若你沒變醜,仍象從前那樣……”

那少女突然驚呼:“你……你怎知我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張無忌道:“今日你的臉,比上次我見到你時又腫得厲害了些,皮色也更黑了些。那不會生來便這樣的。”那少女驚道:“我……我這幾天不敢照鏡子。你說我是越來越難看了?”

張無忌柔聲道:“一個人只要心地好,相貌美醜有何干系?我媽媽跟我說,越是美貌的女子,良心越壞,越會騙人,叫我要加意小心提防。”

那少女哪有心思去理他媽媽說過什麼話,急道:“我問你啊,你上次見我時,我還沒變得這般醜怪,是不是?”張無忌知道倘若答應了一個“是”字,她必傷心難受,只是怔怔的望著她,心中充滿了同情憐憫。

那少女見到他臉上神色,早料到他所要回答的是什麼話,掩面哭道:“醜八怪,我恨你,我恨你!”狂奔而去。這一次卻不再回轉了。

張無忌又躺了兩天。晚上有頭野狼邊爬邊嗅,走近身來。張無忌一拳便將狼打死了。這野狼覓食不得,反而做了他肚中的食料。

過了數日,他腿傷已癒合大半,大約再過得十來天便可起立行走,心想那村女這一去之後從此不會再來,只可惜連名字也沒問她,又想:“她臉上容色何以越變越醜,這事倒令人猜想不透。”想了半日難以明白,也就不再去想,迷迷忽忽的便睡著了。

睡到半夜,睡夢中忽聽得遠處有幾人踏雪而來。他立時便驚醒了,當下坐起身來,向腳步聲來處望去。

這晚上新月如眉,淡淡月光之下,見共有七人走來,當先一人身行婀娜,似乎便是那村女。待那七人漸漸行近,這人果然是那容貌醜陋的少女,可是他身後的六人卻散成扇形,似是防她逃走。張無忌微覺驚訝,心道:“難道她被爹爹和哥哥們拿住了?”

他轉念未定,那少女和她身後六人已然走近。張無忌一看之下,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原來那六個人他無一不識,左邊是武青嬰、武烈、衛壁,右邊是何太沖、班淑嫻夫婦,最右邊的是個中年女子,面目依稀相識,卻是峨嵋派的丁敏君。

張無忌大奇:“她怎麼跟這些人都相識?難道她也是武林中人,識破了我本來面目,便引他們來拿我,逼問我義父的下落?”想到此處,心下更無懷疑,不禁氣惱之極:“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卻也來加害於我!”尋思:“眼下我雙足不能動彈,這六人沒一個是弱者,說不定這村女的武功也強。我姑且屈服敷衍,答應帶他們去找我義父。待得雙腿養好了傷,再跟他們一個個算賬。”

若在五年之前,他只是將性命豁出去不要而已,任由對方如何加刑威逼,總是咬緊牙關不說,但此時一來年紀大了,心智已開,二來練成九陽真經後神清心定,遇到危難能沉著應付,雖然強敵當前,卻也絲毫不感畏懼,只是沒想到那村女居然也出賣自己,憤慨之中,不自禁的有些傷心,索性躺在地下,曲臂做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