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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顫抖了幾下,便即睜開眼來,望著這少年,頗感奇怪。張無忌向他微微一笑,加緊輸送內力。

片刻之間,殷天正胸口和丹田中閉塞之處已然暢通無阻,低聲道:“多謝小友!”站起身來,傲然道:“姓宗的,你崆峒派的七傷拳有什麼了不起,我便接你三拳!”

宗維俠萬沒想到這老兒竟會又是神完氣足的站起身來,眼著這個現成便宜是不易撿的了,忌憚他“鷹爪擒拿功”的厲害,便道:“崆峒派的七傷拳既然沒什麼了不起,你便接我三招七傷拳罷!”他盼望殷天正不使擒拿手,單是拳掌相對,比拚內力,那麼自己以逸制勞,當可仗著七傷拳的內勁取勝。

張無忌聽他一再提起“七傷拳”三字,想起在冰火島的那天晚上,義父叫醒自己,講述以七傷拳打死神僧空見之事,後來他叫自己背誦七傷拳的拳訣,還因一時不能記熟,捱了他好幾個耳光。這時那拳訣在心中流動,當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要知天下諸般內功,皆不逾九陽神功之藩蘺,而乾坤大挪移運勁使力的法門,又是集一切武功之大成,一法通,萬法通,任何武功在他面前都已無秘奧可言。

只聽殷天正道:“別說三拳,便接你三十拳卻又怎地?”他回頭大聲向空智說道:“空智大師,姓殷的還沒死,還沒認輸,你便出爾反爾,想要倚多取勝麼?”

空智左手一揮,道:“好!大夥兒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原來殷天正上得光明頂後,見楊逍等人盡皆重傷,己方勢力單薄,當下以言語擠住空智,不得仗著人多混戰。空智依著武林規矩,便約定逐一對戰。結果天鷹教各堂各壇、明教五行旗,以及光明頂上楊逍屬下的雷電風雲四門中的好手,還是一個個非死即傷,最後只剩下殷天正一人。但他既未認輸,便不能上前屠戮。

張無忌知道外公雖比先前好了些,卻萬萬不能運勁使力,他所以要接宗維俠的拳招,只不過是護教力戰,死而後已,於是低聲道:“殷老前輩,待我來替你先接著,晚輩不成之時,老前輩再行出馬。”

殷天正已瞧了他內力深厚無比,自己便在絕無傷勢之下,也是萬萬不及,但想自己為教而死,理所當然,這少年不知有何干系,他本領再強,也決計敵不過對方敗了一個又來一個、源源不絕的人手,到頭來還不是和自己一樣,重傷力竭,任人宰割,如此少年英才,何必白白的斷送在光明頂上?當下問道:“小友是那一位門下,似乎不是本教教徒,是嗎?”

張無忌恭恭敬敬的躬身說道:“晚輩不屬明教,不屬天鷹教,但對老前輩心儀已久,今日和前輩並肩拒敵,乃是份所應當。”

殷天正大奇,正想再問,宗維俠又已踏上一步,大聲道:“姓殷的,我第一拳來了。”

張無忌道:“殷老前輩說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勝得過我,再跟他老人家動手不遲。”

宗維俠大怒,喝道:“你這小子是什麼東西?我叫你知道崆峒派七傷拳的厲害。”

張無忌尋思:“今日只有說明圓真這惡賊的奸詐陰謀,才能設法使雙方罷手,若是單憑動手過招,我一人怎鬥得過六大門派這許多英雄?何況武當門下的眾師伯叔都在此地,我又怎能跟他們為敵?”當下朗聲說道:“崆峒派七傷拳的厲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見大師,不就是喪生在貴派七傷拳之下麼?”

他此言一出,少林派群相聳動。那日空見大師喪身洛陽,屍身骨骼盡數震斷,外表卻一無傷痕,極似是中了崆峒派“七傷拳”的毒手。當時空聞、空智、空性三僧密議數日,認為崆峒派眼下並無絕頂高手,能打死練就了“金剛不壞體”神功的空見師兄,雖然空見的傷勢令人起疑,但料想非崆峒派所能為。後來空智又曾率領子弟暗加訪查,得知空見大師在洛陽圓寂之日,崆峒五老均在西南一帶。既然非五老所為,那麼崆峒派中更無其他好手能對空見有絲毫損傷,因此便將對崆峒派所起的疑心擱下了。何況當時洛陽客房外牆上寫著“成昆殺神僧空見於此牆下”十一個大字,少林派後來查知冒名成昆做下無數血案的均是謝遜所為,那更是半點也沒疑惑了。眾高僧直至此時聽了張無忌這句話,心下才各自一凜。

宗維俠怒道:“空見大師為謝遜惡賊所害,江湖上眾所周知,跟我崆峒派又有什麼干係?”張無忌道:“謝前輩打死神僧空見,是你親眼瞧見的麼?你是在一旁掠陣麼?是在旁相助麼?”宗維俠心想:“這乞兒不象乞兒、牧童不似牧童的小子,怎地跟我纏上了?多半是受了武當派的指使,要挑撥崆峒和少林兩派之間的不和。我倒要小心應付,不可入了人家圈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