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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夫妻,一向要我們尊重夫人,就是在夫人病重的時候也要我們事事順從,好好照顧夫人。但是、但是……”他欲言又止。

“怎麼樣?”細細的語氣裡,有著明顯壓抑的怒氣。

“今晚,夫人在蘇堤上舉止失態,自然會引來議論。憑張家與一品華堂的關係,恐怕這種傳聞不日便會街知巷聞。”張安試探地說。

“那又怎樣?”細細問。

“等過幾日,老爺回來,知道夫人離府,問起來,我們要如何交代?”張安輕描淡寫地問道。

細細笑了,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輕鬆。

錦繡覺得,這好像是細細姑娘第一次笑。

細細對張安道:“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老爺回來,來我自會向他交代。”說著便向門口的轎子走了過去,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雖只跟隨了老爺幾年,但這份情面他還是會給的。”

細細走進轎子,掀開轎簾。對張安說:“我要去一品華堂,你還有什麼事嗎?”

張安施禮道:“不敢、不敢,張安送二夫人。”

“哼!”輕哼一聲,細細坐上轎子揚長而去。

“哎!”張安輕嘆一聲,走進院子,回手關上了那扇朱漆大門。

“你聽見了嗎?”錦繡轉頭問阿福。

阿福聳了聳肩,對錦繡說:“聽見什麼?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我都聽見了。對了,你問哪一句呢?”

“你!”錦繡瞪著阿福,“你聽沒聽見,剛才細細說自己已經跟隨張煌幾年了。”

“聽見了。”阿福故作不知地說。

“真不知道?”錦繡假惺惺地問,嘴角含著笑意。

阿福挑著眉毛,頑皮地搖著腦袋,“不知道呀,聰明的江家二小姐。”

錦繡點頭笑著說:“真不知道呀,那我告訴你。”她拉著阿福走到街上,邊走邊說,“細細和風不同本來就和張煌認識,可他們為什麼裝成不認識呢?”

“為什麼呢?”阿福裝腔作勢地回應。

錦繡被阿福逗得哈哈大笑,對他說:“好了,別鬧了,我覺得這個張煌大有問題。”

阿福也點頭,認真地說:“我覺得最可疑的是張煌現在不在江南,他能去哪呢?”

“會不會是去找風不同呢?”

阿福搖頭,“不知道……”他被一陣烏鴉的叫聲打斷了,抬頭看著天。

一隻烏鴉,盤旋不去。

“看來,你又碰到熟人了。”阿福對錦繡說。

錦繡衝阿福噘了噘嘴,亮出手上的銀環,那隻烏鴉撲朔著翅膀,落到上面。

一張紙條。

一張很白的紙條。

一張白得很奇怪的紙條。

錦繡此時手中就恰恰拿著這張紙條。

“什麼也沒寫。”她將紙條交給了阿福。

阿福看著紙條,自言自語道:“難道出了什麼事情,是陶青不便說的呢?”

“家裡出事了?”錦繡急忙問阿福。

阿福試圖安撫錦繡,對她說:“你先別急,陶青做事向來謹慎,這張紙條一定有玄機,說不定他是查出了什麼。”

“那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張煌會不會是去了聖地山莊,找那個他的熟人?”

阿福聞言看向錦繡,“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個可能性最大。你爹死了,你也離莊了,是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了。”“那我們回去?”錦繡問。

阿福攔住錦繡,“不忙,先給陶青回信,讓他放心。”

“那我們找個客棧,要來紙筆,把我們的懷疑告訴陶青哥哥。”錦繡拉著阿福要走。

阿福不慌不忙地說:“不用寫字,我們直接把這紙條送回去就行了。”說著,他將紙條又綁到烏鴉的腿上,放走了烏鴉。錦繡歪著腦袋,看著飛走的烏鴉,將信將疑地問:“這樣哥哥能明白嗎?”

阿福笑著說:“放心,陶青會明白的,如果寫一些奇奇怪怪的字,他也許還不明白呢。”

錦繡衝阿福撇撇嘴,不服氣地嘟囔道:“哼,你和陶青哥哥一樣,沒事盡弄些稀奇古怪的玄機。”

阿福笑著嘆了口氣,搖著頭,向前面走著。

錦繡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小聲說:“這就叫‘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哎喲!”她一頭撞在了阿福身上,“你還不服氣呀,幹嗎突然停下來,嚇死人了!你……”見阿福臉上的表情,她驚得不敢往下說了。

那是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