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吧!十年了,我等了夠久了!”朵朵上邪權當沒看見皇后臉上那抹諷刺的笑,堅定地說著,略帶水藍的眸中,隱藏著點點溫柔。
“你對得起雪若麼?”皇后心裡嘆著氣,十年了,這感情糾葛卻沒有被時間沖淡。反而越繞越緊,成了死結。
“呵,雪若?真正對不起雪若不是我,是東方清!是東方清一手釀造了她的悲劇。明知我當年追求的是你,他卻利用強國之姿,硬將東方雪若塞給我,而自己娶了你!美其名曰和親,兩國交好!東方雪若雖然姓東方,但她始終只是東方太后收養的義女,不是東方皇室的嫡親血脈,就算她曾經大力幫助東方清登上帝位有恩於東方清又如何,最後終究也不過是東方清的棋子,安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她背叛我在先,若不殺她,亡的便是我!今日,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朵朵上邪陰冷的眸光緊纏著東方清。若非迫不得已他何嘗想要殺了雪若。即使他不愛她,卻不能否認她都個好女人,善良,溫婉,睿智,大方得體。只可惜,心向著東方清,只要是膽敢破壞他計劃的,豈止是妻子,兒子女兒也一樣!
“什麼,你殺了雪若?她不是病死的?”皇后雙眸圓睜撫著胸口的手微微顫抖著,直直盯著朵朵上邪,美眸中霧氣聚集著,眼角滑落一顆又一顆的晶瑩。
“縵兒!”東方清見到皇后滿臉淚珠,不由得心疼地攬著她。當初傾宇來的時候沒告訴她,就是怕她傷心,怕她意氣用事跑到西番找朵朵上邪報仇。可終究還是揭露了。縵兒和雪若感情更甚親姐妹,聽到這訊息她怎能不傷心,而且還是一半是因為她的原因雪若才嫁給朵朵上邪的。是雪若為了成全他們,自告奮勇和親的。他欠雪若的,豈止是一份恩情。
“怎麼,東方清沒告訴你?宮傾宇,便是朵朵宇,我的兒子。九年前從西番逃亡而來投奔你們,只是東方清也不甚待見他嘛,也不過是把他當棋子。利用我妻兒對付我,東方清,這筆賬,我如何跟你算?”朵朵上邪冷笑著。虎毒不食子,若非迫不得已他又怎麼會殺害自己的兒子。
“清,你……”皇后閉上眼,任淚水滑落心底。一抹抹憂疚浮上臉龐,“是我害了雪若!”
“你騙人,哥哥是爹爹的兒子,哥哥是我的哥哥,才不是你兒子!”小小聽著他們的時話,多少明白了點情況,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個鬱氣壓著,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朵朵上邪視線又停留在小小身上,他越看越覺得這女娃有點他的神韻。東方璇見朵朵上邪的目光鎖在小小身上,一把把小小拉到身後護著。
“縵兒,朕只是……”東方清想解釋,卻不知如何解釋,轉而對朵朵上邪說道,“朵朵上邪,何必為你的殘暴找藉口。”雪若嫁過去的前一晚就跟朕表態,她不管東方西番,地嫁給你朵朵上邪,便是你朵朵上邪的妻子,她只想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而你視她只是一個橫亙在你和縵兒之間的絆腳石,你何嘗真正看過她?愛護過她?”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讓我傷心口。”蘇縵兒漸漸平靜了下來,什麼都可以懷疑,唯獨東方清對她的心毋庸置疑。
“你明知我不會看她,又為何要將她嫁於我?不就是為了你的私心麼?”朵朵上邪微眯起眼,心底一股股的酸意上湧,十年了,今日他不會再錯過了,就算是強搶,他也要蘇縵兒留在他身邊,不擇手段!
“來人,上!”朵朵上邪手一揮,門外湧進一批士兵,跟著走進了來一個穿著金黃盔甲,玄黑戰袍,腰釦闕玉的男子,腰間配著鑲玉的寶劍,不過二十歲左右,膚呈麥色,五官剛正,臉上線條如刀劍斧鑿,一橫一劃都透露出剛毅的男子氣息。雙眸如鷹,蠶眉橫臥,薄唇如水。臉上是冷冷的神情,渾身散發著一股壓迫的氣息,直勾勾望著東方清。如此意氣風發,俊秀軒昂。
“皇上,許久不見,怎得這般落魄!”那男子緩緩啟唇,語帶譏諷。
“獨孤曄,朕待你不薄,東方待你不薄,你今天竟然聯合外敵叛國?”東方清冷冷地回瞧獨孤曄,這個他算差的一招,讓他滿盤皆輸的人。
原來這便是傳說中的握著東方一半多兵馬,少年封王的唯一一個異姓王爺目華王獨孤曄。
“是嗎?若我手上沒有那六十萬精銳兵馬,皇上還會如此客氣嘛?不過,總歸而來,我今日能有此成就,也多虧了皇上當年的計謀,若非皇上,今日我也不過是籍籍無名的官家子弟而已,哪能拼來如此顯赫的地位!”獨孤曄臉上隨桂著譏諷的笑,眸中卻一片幽冷。
東方清皺緊了雙眉,多虧他的計謀?眸光一直在獨孤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