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來了!”
嘴角輕輕勾勒一抹溫柔,宮傾宇緊緊將小小攬在懷中,心緒莫名的靜了下來,“哥哥來了,做惡夢了?”
“哥哥,為什麼我們有血芙蓉印記,為什麼愛愛有血芙蓉印記?為什麼愛愛說有血芙蓉印記的都是西番王的子女,可是我們是爹爹的子女啊!哥哥,爹爹是爹爹,對不?”小小把憋在心裡一整晚的為什麼一股腦的傾吐而出,也不管話說得有沒有邏輯。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宮傾宇察覺到了小小那一抹不安,手臂輕輕一拖,將她轉身背靠著他的胸膛,自己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兩道身影在朦朧之中重疊著。
終究還是來了,他故意隱藏,他以為做得乾淨,紙卻終究包不住火!
“我們是爹爹的兒女,永遠是爹爹的兒女。西番王,咱們不認識他,好嗎?”宮傾宇不想再欺騙小小,但是也無法將事實說出口,能說什麼,告訴她他們是兩個被拋棄的孩子嗎?他被父親拋棄其,而她被母親拋棄!
閉上眼,掩蓋住那深眸之中濃濃的哀傷,在這暗不暗明不明裡,兩兄妹互相依偎,相依為命!
“哥哥,我好想爹爹,我們去找爹爹好不好?爹爹好久沒見小小,爹爹會擔心,爹爹會傷心的!”小小抱著宮傾宇的胳膊說著,她心裡好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尤其昨晚西番王給她的那種壓迫到現在她都還清楚的感覺到。
“現在爹爹在睡覺,明天哥哥就把爹爹接來和我們住,好不好?”宮傾宇望著一點一點變亮的房間,臉色越來越陰沉。這一堆的事情,是該來個了斷了。
“恩!”小小重重地點頭,雖然心裡還是很煩躁,但是哥哥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再睡會,哥哥陪你!”今天他也需要小小給他平復心緒,天底下也只有小小能平復他的心緒。這九年來,皆是如此。小小,相當於他的命,誰都不能傷害小小!誰都不可以!
光亮一點點驅散黑暗,秋陽在乾燥的風中爬上了天際,照耀在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耀著金黃,蒙上一層淡淡的,溫馨的光暈。
太陽越攀越高,溫度越來越熱,整個京城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站在暗宮大廳高臺之上的宮傾宇脫掉了面具,清潤的臉龐此刻佈滿冰寒,冷似冬霜,令人不寒而慄。底下,是一片寂靜,沒有人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聽著。
“聽清楚了嗎?”淡淡,夾雜著幾絲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之上盪漾開來。那聲音滿含著威嚴,落在每個人心頭,變成了堅定地信念。
“清楚了,公子!”三十五個人齊聲應道,如洪鐘一般響徹,那是一種對宮傾宇忠誠不二的聲音。暗宮之中有六宮三十六個首席殺手,直接歸宮傾宇統御,而各宮底下還有下一級殺手。這三十六個殺手,無一不是享譽威名的。今天這三十六個人,除了姬無雙,全數到齊。
“好,出發!雲飄留下!”淡淡一聲令下,頓時除了雲飄,大廳一片空曠,暗宮,速度便是一切。
“公子?”雲飄略微疑慮地望著宮傾宇。
“你留下照顧小小!暗宮裡,需要好好清一清了!”宮傾宇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眸光越發的深邃。
雲飄懂宮傾宇的意思。暗宮的名單能到皇帝的手上,他們向來隱秘的行蹤竟然能發現,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暗宮裡,出了內奸。公子已經有了大概的痕跡了,現在就只等那人自己露出馬腳。
厚厚的青石板,依稀可見點點斑駁暗淤,那是長年累月的血跡風乾凝華而成。青石板一路直直延伸,盡頭,是那四四方方,高高突起的邢臺。邢臺正中央,跪著一身囚衣的宮千行,宮千行臉上沒有害怕,沒有怯弱,有的是擔憂,深深的擔憂。那佈滿血絲的雙眸,直直望著前方。此刻處斬他,可想而知東方清的用意在哪裡了。
邢臺上端的監斬臺,太子東方瑾靜靜坐著,綴著花斜紋的白衣襯得整個人一派文雅,只是那時常噙笑的嘴角不再勾起。監斬宮千行,是今天他父皇安排給她的任務,雖然這個任務他不甚喜歡,對付宮傾宇,他不想這麼卑鄙。
刑場兩端,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看熱鬧的百姓,有興奮的,有淡漠的,有謾罵的,有叫屈的。宮千行是刑部侍郎,官不大不小,聲名也不大不小。只是憑實力與百姓利益相交不大,百姓對他也不甚瞭解,今日權當是湊熱鬧。
太子監斬,皇上偕同西番王看斬,這可給了宮千行多大的面子啊,百姓自然好奇。再者更是為了能一睹皇上和西番王的風采。
東方清一身明黃龍袍,笑意掛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