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肘朵朵上邪的籌碼。”
東方瑾輕輕扯唇,明白地點點頭,“還是母后想得周到。”說完便下去了,剛剛一個念閏直圍繞著他,如果他母后真的愛上朵朵上邪又該如何。他也希望他母后能再有個人疼,有份幸福的人生,父皇已經去了,母后還有幸福的權利。可是誰都可以,卻獨獨不能是朵朵上邪,那個是他殺父仇人,是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那個他們勢不兩立的人。
蘇縵兒望著一堆離去的身影,臉色僵化了下來,端著藥站到了床頭,望著朵朵上邪那雙依舊很獓的眸子,諷刺一笑,“朵朵上邪,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傲的。我也恨不得一掌殺了你,可你這樣子,讓我連下手都不屑!”其實她自己也弄不清是否只是因為朵朵愛才去救朵朵上邪。這些年來,朵朵上邪雖然狠辣殘酷,甚至想盡辦法折磨她和她的兒子們。可是他對她,卻也是傾盡一切的好。說她感動,卻也無動於衷。可他終究是他的仇人!
朵朵上邪此刻的眼眸更是傲,不願喝下蘇縵兒喂的藥,他朵朵上邪一生呼風喚雨,縱橫天下,怎會落得如此地步,而且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這麼沒用。雖然她很激動蘇縵兒會救他,可是他心裡那份芥蒂卻很深,他不願在蘇縵兒面前失了自尊,因為他愛她,想要為她撐起天,可這模樣,他只會覺得蘇縵兒在看不起他!
“不喝?”蘇縵兒高高挑起眉,“那你就這樣一輩子吧,別指望我會像德公公一樣伺候你,愛吃不吃,愛喝不喝。”說完撂下碗,徑自走了出去,她自己也不願面對朵朵上邪,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有些恨,似乎在心裡發酵著,有些恨,似乎也沒那麼深了。
不過,這裡沒有德公公,卻有朵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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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秋天夏暑未退,依舊火熱,而東北的秋天,卻已經是入冬的跡象。風颳過,是冰冷一片,霧濛濛。
兩抹白色的身影端坐在山頂的石桌旁,望著山霧繚繞,望著秋風掃落一片一片的黃葉。一抹銀白一抹雪白,恍若是嚴冬雕出來兩個雪人。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山上的視野果真是好啊。登高望遠,我看到是滿目風景,你看到了什麼?”一身雪白的朵朵妖拿起手邊的酒杯輕輕啜飲了一口,望著對面的宮傾宇問道。
“天下。”宮傾宇也拿起酒杯輕輕品嚐著,臉上是淡淡的,但是多了一份柔和。
“不錯,這才是你宮傾宇和我朵朵妖。”朵朵妖笑著,“只可惜,你還在躊躇。你到底在等誰?東方璇?”
宮傾宇不語,只是靜靜品著酒。
“看來猜中了,你就這麼相信東方璇?”朵朵妖嘴角依舊是懶散的笑容,雖然談著正事,卻沒有嚴肅的氣氛。
“我相信小小的眼光,也不想小小日後為難。”宮傾宇站起來望著縮成一睡的江山,隨著那獵獵的風,惆悵著心思。
“小小!”朵朵妖嘴角的笑意夾雜著一絲的無奈,“你為什麼都考慮小小,什麼時候你的考慮裡,只有自己?你已經放手給東方璇了,小小的事情你也該放著去給他煩惱。西番的江山,只有在你手中我才能放心。那也本該是你的。”
“你也適合!”宮傾宇轉過關望著這隻晚他幾天出生的朵朵妖,他很厲害,只是他不願顯露。
“我不喜歡那種生活,我想要閒雲野鶴逍遙自在,和某個人執手相依,神仙眷侶。”朵朵妖想著,眸子不覺閃過一絲的溫柔,然而快速一轉便藏滿諷刺,“朵朵揚想借機殺了我,那我就如他所願,順便送他一份好禮!”
“那個人,是千綾吧?”宮傾宇問道,“千綾是不錯的姑娘!”他可沒忘記那天晚上在東宮的一幕,朵朵妖對千綾的情,怕不是一般的深。
“是啊,要是不好我能喜歡?只可惜,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朵朵妖故意拖長了啊間,不滿地瞪著宮傾宇,“要是這溝渠是條臭水溝還好,我一把土給填了。可惜啊,這溝渠我還不能填了!”
宮傾宇挑挑眉望著朵朵妖,“我是溝渠?”
“你說我哪裡比你差了?長得也比你俊,人也比你瀟灑風趣。你是暗宮宮主,我還是凝花宮宮主呢。怎麼她就獨獨看上你這塊有戀妹癖的木頭呢?”朵朵妖捏著宮傾宇的下巴瞧著,遺憾地搖搖頭,他真是想不通,這宮傾宇除了長得好點,哪裡惹女孩子喜歡了?
宮傾宇拍掉朵朵妖的手,難得也惡作劇一笑,“人的魅力是自發的,比不了,比不了!”
“嘖嘖,你還會說出這種話,不錯不錯,看來跟我朵朵妖多混一些時日,你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