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到小小,不由得皆是一愣,有錯愕,有豔羨,有妒恨,更有莫名的情緒。
一身素白的貢絹春衫,在風中輕柔飄逸,遠遠看去便如這春日裡一籠煙嵐濃淺迴轉,一襲清光流瀲的烏髮潑墨般瀑洩而下,簡單的流雲髻輕堆。眉目如畫,眸底秋水般的沉靜,唇若櫻瓣,似含喜,似含俏,玉淨的臉龐卻只有淡淡的痕跡。揹著日光緩步走來,一層淡金色蒙在周遭,恍若金光拖著白蓮,似羽化登仙。
眾人莫不深吸一口氣,久久忘記撥出,什麼叫做美得攝人心魄,便是這般了。
見眾人的目光凝聚在自己的身上,小小隻是微微蹙眉,倒也落落大方不曾畏懼。
朵朵愛行禮,小小卻站著不動。行禮,行何禮?父女之禮還是君臣之禮?即使上面那個是她父親,即使上面那個現在是國君。可她心中,國家依舊是東方,父親只是宮千行。
“大膽,見了王上還不下跪!”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朵朵上邪身邊的太監大聲斥喝。那眼神,除了怒意,似乎還有絲殷切。
“呵,有恃無恐,倒是像極了某些人。”緩過神來的萼妃,脂粉幾重的臉上微微觸動,研製濃塗的唇瓣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暗暗諷刺著,眼神有意無意掠過南妃。哼,今天過後,看還有得囂張!
南妃眸光一冷,尖利的指甲在手心輕輕嵌入。萼妃的模樣已經告訴她,接下來會怎樣了。但是騎虎難下,此刻她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朵朵上邪視線冷冷再多殿中巡視了一圈後直直定在一身輕色如煙的小小身上。音色如霜:“誰的女兒,自己出來認。”
大殿上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朵朵上邪葫蘆裡賣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