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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自古男子皆薄情,卻不料,女子才是真正無情之人……”東方瑾舉起手中的杯盞細細觀看,眼睛開始迷離。

在林中初遇白若纖,然後相惜,相知,相愛,分離。繾綣纏綿到肝腸寸斷。可這些,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陰謀,甚至連他最為在乎的那一晚,也不過是種諷刺。那張如畫的眉目,那嬌嫩的唇瓣,那滑膩的身體,東方瑾順著記憶,在腦海直描而下,猶如此刻正在指尖遊移。順著曲線,再回到那雅緻嫵媚的臉龐。

那張臉龐!東方瑾猛地睜開眼,那張臉,竟然是另一張絕世的臉龐。那個被他一掌擊中,生死不明的女子。

“呵呵,究竟誰生,究竟誰死。何為情愛。一樣為雙,這琴藝卻是不可相提並論。”東方瑾苦澀一笑,仰頭又飲盡一杯,酒精灼熱過喉,卻燙不暖心底的陰寒。

紗幔後的心如身影輕輕一顫,指尖輕壓過一個音,差點彈錯,一直平泛的曲調,在不察覺間,蒙上了一層莫名的情緒。

彈指金戈 096 抓色狼

“自古男子皆薄情,卻不料,女子才是真正無情之人……”東方瑾舉起手中的杯盞細細觀看,眼睛開始迷離,陷入自己的回憶。

“公子,打擾了,店家老版說今晚客棧客房全滿,無法容小女子留宿,可這前不見村莊,後不見酒家的,夜裡不好趕路,公子可否做做善舉,與你朋友同居一房騰出一間讓小女子留住一晚,小女子感激不盡!”

“咦,公子也路經花城?真是有緣,晚膳不如讓小女子做東宴請公子等人,以答謝昨晚讓房之舉。”

“公子也前往燕山?呵呵,小女子是上燕山找燕派掌門拜師學藝的。”

“什麼嘛,原來你就是我大師兄啊,師兄一路上騙得我好苦呢,哼。”

“師兄,師傅要我兩天內學會排風掌的心訣,若學不會罰我青蛙跳上下山,你知道我最討厭的,醜死了!快教教我。”

“師傅說那是天砂掌的心訣,不是排風掌的,師兄,我很你 ̄”

“啊 - - 你還看,快轉過去啊。我怎麼會來這裡洗澡?喂,應該是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練功吧?”

“呵呵,一人看一次,扯平了!你幹什麼……啊·····衣服全溼了,不好,師傅的書·····”

“日出好漂亮哦,師兄,你說師傅會不會發現我們兩個徹夜未歸?”

“我才不管你的身份,你只能是我一人的,我也只是你的新娘!”

“巾,我好愛你,瑾……”

在無盡的山林中初遇白若纖,然後相惜,相知,相愛,分離。繾綣纏綿到肝腸寸斷。可這些,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陰謀,甚至連他最為在乎的那一晚,也不過是種諷刺。如果連這些都可以是假的,那什麼才是真?

“究竟誰生,究竟誰死。何為情愛?何謂真假?”

東方瑾苦澀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他莫不是真的醉了?

有心痛,那是被背叛的痛,事實雖然是事實,可往往總是事實最傷人;有失落,那是堅守這麼多年的信念突然間坍塌的茫然;有嘲諷,那是對自己心中最後一塊曾經單純的愛戀淨土的嘲諷。

卻獨獨沒有憎恨。他沒殺她,讓她毫髮無傷地瀟灑離開,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離開,一個她口口聲聲此生僅愛的男子,任何男人聽了都不會無動於衷,像他如此冷靜。血氣方剛的應該連同那個她心愛的男人一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最蹩腳的也會打上她一巴掌平衡自己所謂男人的面子,就算是愛她入骨無她不活的不是也該苦苦挽回最後以命相挾?或是氣度泰然愛她甚過自己的也該給句只要你幸福便好而後自己黯然神傷。可為何,這些此刻都離自己如此遙遠?

乍然憤怒過後只留平靜。

東方瑾“呵呵呵”地傻笑出聲,又一口飲盡杯裡的酒,酒精灼熱過喉,卻燙不暖心底的陰寒,搖頭自嘲,“可悲的是竟然連感覺都難以識別。”

琴聲依舊,這一曲是梁祝,紗幔中人自始自終都不曾出生說話,若不是琴聲還在,真讓人懷疑裡面是否木頭人所作。

東方瑾給這突然轉變成悲調的曲子打斷了回憶,有點慍色,真是不懂察言觀色,見客人沉悶不語不開口製造話題轉移注意力也罷了,竟然還彈奏如此悲極的曲子,若是悲得如入奇境也能博個知音的安慰,可就是這樣該死的無韻無情,卻沒有任何技法的缺點,還說什麼連當年泰淮河畔一代名妓姬無雙都無法媲美這花魁的一根汗毛,簡直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