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本事。”
這話讓格顏略微吃了一驚,他仔細看了陳道臨一眼,心中哪裡肯相信陳道臨的話?只認定了對方必定是有什麼深藏不露的本領卻不肯說罷了。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知道對方既然有所忌諱,便不好多問的道理,隨即就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我聽閣下說的羅蘭語,似乎就有些西北口音,莫不是您也是來自咱們西北人?那麼說起來,可真的算是自己人了。”
這話看似說的隨意,但是隨著這話說完,格顏的那雙眼睛卻是仔細的盯著陳道臨。
陳道臨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點東西來,恐怕也是糊弄不過去的。他笑了笑道:“見笑了,我並不是西北人,嗯,說起來,我卻是從南邊來的。嗯,我算是南洋人吧。”
南洋人這個身份還是之前別人說起的,陳道臨聽到之後就仔細記住。他要想混入這個世界,總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偽裝身份才好。
“南洋?”格顏似乎皺了皺眉,仔細看了陳道臨會兒,笑道:“達令先生你說的當真?”
陳道臨還沒說話,一旁那個切蘿蔔的傢伙卻已經將一根蘿蔔切完,隨手把那柄短刀往身邊的一塊木樁上一插,奪的一聲,刀柄嗡嗡作響。
這人冷冷瞧著陳道臨,冷笑道:“南洋?說起來,對南洋的瞭解,這世界上還有比我鬱金香家族的人更甚的麼?你說你來自南洋,這話我可不信。要知道,格顏大哥年輕的時候就曾經為家族船隊效力去南洋貿易!你這人說話藏頭露尾,好不老實!”
說著,他飛快道:“南洋的人雖然也都是黑色頭髮,膚色也和你相近,但是南洋那兒氣候炎熱,人的頭髮大多都是黑而捲曲,你卻是直短頭髮。況且南洋人大多天生身材矮小,你的體型卻分明和那些南洋猴子不像。至於你說話的口音,更是沒有一丁點南洋的味道。我看你不像是南洋人,你這膚色和黑髮,倒是有點像那些西北草原的蠻子。”
陳道臨被說的有些語塞,一旁的格顏故意等自己的同伴說完,才假意大聲喝道:“你說的什麼話!你才去過南洋幾次,難道南洋的風土人情你就以為自己全部知曉了?不要以為自己知道了點兒東西便喜歡晃盪,快快向達令先生道歉!”
那個同伴哼了一聲,皺眉道:“老大,你太過客氣,這種在冰封森林裡跑單幫滿心發財的傻瓜,理他作甚,說不定過幾天就變成魔獸的糞便了。”
說完,他一把拔起了木樁上的刀,冷笑一聲,大步走進帳篷裡去了。
陳道臨不是傻瓜,哪裡看不出對方玩的是紅臉白臉的把戲?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硬著頭皮笑了笑,然後道:“也難怪那我老兄疑惑,我只說我算是南洋人,其實我並不是從南洋生活而來。”
格顏淡淡一笑:“哦?難道達令先生的先人前輩是南洋之人了?”
陳道臨淡淡一笑,卻並不回答。這一來,他即不肯定也不否定,卻讓格顏反而不好繼續追問了。
這傢伙的確健談,立刻就岔開了話題,道:“大家既然算是同行,不知道達令先生這次來冰封森林,弄了些什麼稀罕貨物呢?”…;
陳道臨哈哈一笑,道:“我一個跑單幫的,哪裡能有多少家底,倒是鬱金香家族工坊名滿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奇珍異寶,我只盼能格顏先生的手指縫隙裡漏下點東西來,便夠我吃喝的了。”
這話說的,將姿態擺的極低。不過這格顏身為鬱金香家工坊的商隊頭目,走南闖北,經驗何等豐富,豈會被陳道臨幾句恭維話就弄昏?
況且,格顏既然知道這個小子和藍藍的古怪關係,豈能對陳道臨不重視?
“達令先生您又何必妄自菲薄。”格顏眼看套了半天話,這傢伙油鹽不進,就乾脆刺了他一句:“我雖然走南闖北多年,但是您這樣有膽色的年輕英雄,我卻是少見呢!說起來,連藍藍小姐那樣的神殿中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人物,都會對你傾心。閣下這等功力……嘿嘿,我輩同為男人,實在是心中佩服的很啊!”
這話說的,就讓陳道臨頓時臉色垮了下來。他故意擠出苦澀的笑容來,連連擺手:“格顏先生不用這麼刺激我吧?說起藍藍的身份,你誇我有種,我自己卻現在想起來便滿身冷汗啊!若是不小心被那個神殿的人抓住,豈不是就要綁到火刑柱上燒死?”
格顏一呆,看了陳道臨一眼,皺眉道:“閣下這話說的可奇怪了……神殿雖然戒律森嚴,但是說起什麼火刑柱燒死人這種事情,那是早已經不復存在的陳年往事了。自從我鬱金香家族先祖主掌國事,力推宗教變革,盡收了神殿的教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