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去低聲呢喃了會兒。
然後她招呼了陳道臨一聲,拉著陳道臨就翻身跳上了白鹿。
陳道臨連馬都不會騎,跟別說是騎鹿了。
幸好這白鹿力氣卻是極大,奔跑起來比尋常的馬匹更是平穩,而陳道臨乾脆一手一個抓住了鹿頭上的犄角,反正也不用他cāo控,只要坐穩了便好,倒也不難。
至於巴羅莎,也挑了一條稍微小一些的白鹿翻身騎上。
兩人就這麼騎了鹿跟在隊伍後面,倒是免去了步行的辛苦。
當晚停下休息的時候,陳道臨和巴羅莎就在鬱金香家的隊伍後面數十米的地方生了篝火。
巴羅薩從樹叢裡找了一些顏sè豔麗的漿果出來,兩人吃了當晚餐。
就在晚餐之後,忽然巴羅莎一拉陳道臨,他抬起頭來,就看見彌賽亞緩緩的走了過來。
彌賽亞是一個人獨自過來的,她身上穿了一件寬鬆的黑sè袍子,這袍子的樣式有些獨特,從頭到腳,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只露出個腦地在外面。
“達令先生,可用過晚餐了?”彌賽亞笑的很平和:“若是不嫌棄,我……”
“不用了。”陳道臨淡淡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吃的很飽。”
“嗯。”彌賽亞也不生氣,緩緩走了過來,也不管陳道臨是不是樂意,就直接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就隔著篝火,和陳道臨面對面這麼互相望著。
“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陳道臨無奈嘆息。
“幾個疑問罷了。”彌賽亞笑的依舊從容,陳道臨發現,這個女人似乎很難發生情緒波動或者是讓她發火。
“你問吧。”陳道臨搖頭:“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會回答你。”
彌賽亞並不在意,略一沉吟,道:“達令閣下,可否對我說說你故國的事情?”
陳道臨皺眉,想了想,搖頭:“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便說說貴國的政體。”彌賽亞笑道:“我對一個沒有帝制的國度,倒很是好奇。”
“那你應該去問jīng靈。”陳道臨淡淡道:“jīng靈族不也是沒有皇帝麼?況且我的故國的政體,只怕你知道了也沒可能去學著做。”
“哦?”彌賽亞眼神一亮:“為什麼?我只是覺得,一個沒有帝制的國度,國家不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來dúcái,卻是一群人來共商國事,這種局面,讓人每每思之遐想,便不免嚮往……為什麼……”
陳道臨心中一動,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彌賽亞,似笑非笑:“你可是鬱金香公爵啊,你說這話,若是讓你們的皇帝知道了,難道不怕……”
“只是探討罷了。”彌賽亞毫不在意:“達令閣下,可否為我解惑?”
“說了你們沒可能照搬,自然有我的理由。”陳道臨略想了想,看著面前這個滿臉誠懇請教表情的彌賽亞,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得意來,回想了了一些自己的所學,就道:“我這麼說吧……在我的那個世……嗯,那個海外國度,我們的國家沒有皇帝,那種政體,被我們稱之為mínzhǔ。”
“mínzhǔ?”彌賽亞心中一亮。這個詞兒,自己似乎是在先祖的某一個隱秘的筆記之中看到過。
“嗯,mínzhǔ,顧名思義,便是民眾自己來做主。既然沒有了皇帝,那麼就要有民眾自己來選舉出一批人來,專門去負責國家大事。”
彌賽亞聽了,眼神越發的亮起來,她思索了片刻:“眾人共同掌權,若是遇到了大事情意見分歧該如何?”
“選舉出的人自然有主有輔,總會有一人為主,我們稱之為……嗯,總統。”不知道為什麼,陳道臨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祖國的政治體制,而是乾脆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西方國家的政體,他咳嗽了一聲,道:“總統有點類似於你們的皇帝,但是權威卻遠遠不如。第一,總統不是世襲制,而是選舉出來。第二,總統的權力受到各方的限制以及監督,並不可能做到dúcái。此外,國家的權力也是分開的……”
陳道臨大略的說了一些“三權分立”的情況,這些東西,果然讓彌賽亞聽的如痴如醉,聽到國會議會可以駁斥總統的法案,國家的立法之權,以及可以彈劾總統等等諸多事情。彌賽亞眼神裡越來越亮,雖然神sè並不如何變化,卻也忍不住下意識的呼吸急促了許多。
她是絕頂聰明之人,一聽之下,就對這種所謂的“mínzhǔ”的制度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可是陳道臨故意說完了這些之後,才淡淡笑道:“可惜,你就算再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