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不停的往那羔羊上刷著調料,同時握著烤夾子不停的轉動,儘量讓這羔羊的每一個部位都均勻的承受火苗的燒烤。
一個相貌頗有幾分姿sè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則在一旁的臺子後,拿著把明晃晃的短刀,正在將一大塊羊肉切開,她手下動刀極快,只看見刀光閃爍不停,那一塊羊羔肉便被切成一片一片。
就在這烤羊的屋子隔壁,另外一個屋子裡,則是一個乾瘦乾瘦的男子,帶著個大帽子,坐在那兒,身前是一個足足半米高的大鐵桶,那鐵桶架在爐子上,桶裡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那瘦子一手拿著大勺正不停的在桶裡攪來攪去。而就在這屋子外的桌子上,兩個身穿華貴的客人正坐在那骯髒的小桌子旁,每人手裡端了個小碗,碗裡卻是濃濃噴香的不知道是什麼料的粥湯,兩個客人就捧著碗正喝的稀里嘩啦不亦樂乎。
賣粥的隔壁,又是一個小屋,房門大開,裡面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坐在那兒,身前身後的臺子上擺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罐子,另外還有厚厚一摞盤子擱在面前。
陳道臨正好奇,卻看見一個坐在烤羊屋子前的客人跑去了過去,對那個年輕的女子說了些什麼,那個年輕女子輕輕點頭,很開就拿起一隻盤子來,隨意開啟身前的兩個罐子來,手裡靈巧的夾起個小勺子飛快一舀,然後在盤子裡略微一攪勻,遞給了那個客人。客人大喜,拿著盤子跑回自己桌子前抓起羊肉蘸了蘸就往嘴巴里塞,不停的發出滿足愜意的嘆息。
“這隻怕是個賣醬料的?”
陳道臨更是好奇。
醬料屋子對面,則更有趣的,一個老的滿臉皺紋的老婆子正坐在那兒,面前兩個大盆,盆裡熱氣騰騰的卻是堆的滿滿的煮豆子。
一盆綠sè的青豆,一盆黑豆,都是煮的熱氣騰騰,遠遠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偶爾有客人走過去,拿起個小碗來自己舀上一碗,然後隨意在老婆子面前的一個罐子裡扔下去幾個硬幣便走開。
陳道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也不禁有些古怪——這地方,居然倒像是一個微型的美食中心?
各種小吃經營,聚集在這麼一個偏僻難找的小院子裡。卻是古怪啊……
“這地方有點意思啊。”陳道臨嘆了口氣。
“當然。告訴我這個地方的,可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傢伙。”杜微微也眯著眼睛四處觀望,明顯也很是好奇:“聽說這裡的東西都是非常好吃,在外面是花多少錢都吃不到的呢。”
說著,兩人就隨意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陳道臨對這那個引路的中年男人笑道:“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吃食,麻煩你每樣都給我們來上一點。”
那個頭髮亂糟糟的中年男人笑的很客氣,等陳道臨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枚金幣遞給他的時候,他的笑容就變的越發的親熱了,點頭哈腰的離開。;片刻之後,他手裡捧了個碩大的托盤就跑了回來。
托盤裡放了一碗剛烤出來羊肉,兩碗濃湯粥,一盤子香噴噴的醬料,一小盤煮青豆一小盤煮黑豆,最後還一個小玻璃瓶子,開啟一聞,卻是一股淡淡的酒香。
陳道臨和杜微微兩人品嚐之後,都是讚不絕口。
這羊肉烤的外焦裡爛,而且調料和火候都十分均勻。濃湯也不知道是什麼料的,入口便融,順著喉嚨一氣兒下去,一股子香氣就直接沁透了肺腑。醬料香鹹鮮俱足,羊肉蘸上一點,第一口下去陳道臨險些連自己的舌頭都咬了。至於那煮豆子,豆子煮的軟而不爛,咬在嘴裡粒粒彈牙,清香滿口。
兩個年輕人吃了幾口,都是目光發亮,頓時食yù大開,片刻時間,面前的這些食物就下去了一大半。
“好地方!”陳道臨豎起大拇指:“果然好地方!介紹你來這地方的人,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才行啊。”
杜微微吃的眉開眼笑,看了陳道臨一眼,道:“介紹此處的不是別人,卻是我的那個當親王的侄兒,今晚你還用了人家的戒指印章呢。不過我這個侄兒,卻從來不喜歡拘束,自己的王宮是很少待的,常年都帶著親隨滿世界晃悠,很多有趣好玩的地方,都是他告訴我的。”
咦?聽起來倒好像是一個逍遙的王爺啊。
陳道臨也沒多想,隨口問道:“那這個地方,他是怎麼找到的?”
“我怎麼知道。”杜微微笑了笑,看了看院子裡的其他客人,低聲道:“我聽我那侄兒說,這個地方的院子裡住的都是普通窮苦人家,zìyóu港這地方聚集天下財富,雖然繁華,無數人前來這裡銷金,但是物價卻是極貴的,生活在這裡的普通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