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查克身穿鎧甲,佩戴著長刀,一身煞氣——帝都裡雖然不鮮見獸人。但是帝都的百姓見到的獸人,大多都是競技場裡帶著鐐銬的鬥獸士,哪裡見過這種全副武裝站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也就是陳道臨等人一看就是豪門眾人,才沒有人敢上前。
碼頭上的治安士兵也已經圍了過來,遠遠的被僕人攔下,看過了文書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離開。
陳道臨看了一眼查克,發現這個狼武士倒是神色冷淡從容——大概它當初在自由港的賭場角鬥場裡,早習慣了這種被圍觀被指指點點的場面了吧。
等車馬準備好,眾人正要登車上路前往城中的弗裡茨家的府邸,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總督家的管事滿頭大汗的跑了來向自家的少爺稟告。
盧修斯聽了自家的管事的話,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來,瞪大了眼睛瞧著陳道臨,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陳道臨皺眉。
那個管事對陳道臨連連點頭哈腰,滿臉堆笑:“法師老爺……那個……那個……有人在碼頭等著迎接您,知道咱們的船靠岸了,就跑來說一定要見您呢。”
“在碼頭迎接我?”陳道臨一呆:“這倒奇怪了,我在帝都沒有什麼熟人啊。”
嗯,這話倒也未必對。自己在帝都的熟人其實也並非沒有。別的不說,那位鬱金香家的女公爵,就是自己在這羅蘭帝國交情最好的幾個人之一了。
不過……貌似那位帝國一等一的女權貴,也不會專門跑來碼頭接我吧?
“是鬱金香家的人?”陳道臨問道。
“不,不是的。”管事神色有些古怪,看著陳道臨,眼神裡滿是好奇:“是……李斯特家的。”
“李斯特家?”
這下陳道臨也茫然了。
“是的,他們說是接到了訊息,法師老爺您和我家少爺一起來帝都,於是每天都派人打聽咱們的行程,知道咱們這兩天抵達,就每天派人在碼頭守著……”
雖然心中奇怪,不過是李斯特家的人,陳道臨倒也不好拒絕——心想難道是洛黛爾那個小妞知道我來帝都,派人在這裡接待我?
正胡思亂想著,那個管事就已經專門把人給引來了。
這排場居然不小!
只見迎面走來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筆挺禮服的老者,滿頭花白頭髮,儀態舉止頗有氣度,一看就是出身豪門大家之人。而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僕從,神色恭敬謹慎,帶著各種箱子托盤之類的,擺設了各色飾品,衣物等等物件。後面更是還跟了幾名身穿皮甲,彪悍精銳的護衛!
這麼一行人來到了陳道臨面前,那個華服老者定睛看了陳道臨一眼,然後就鄭重的行了個禮,後退一步,躬身穩穩道:“這位一定就是達令法師老爺了?”
“嗯,我就是。你們這是……”
“我是李斯特家在帝都府宅的管事,達令大人,您叫我弗雷就好。我是奉了家主族長之令,在這裡特意迎接老爺您的。”這個叫弗雷的管事神態恭敬,舉止更是帶著刻意的客氣:“老爺來信說了,姑爺您近期要抵達帝都,於是吩咐我務必要安排好姑爺您在帝都的一切食宿。我早早派人安排打聽了,姑爺是和弗裡茨總督家的公子一起,想來原本是打算住在弗裡茨家的……這可怎麼行?我李斯特家雖然在帝都並沒有什麼官邸,但好歹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您是咱們家的姑爺,來了帝都,不住自家宅院,若是住到了弗裡茨總督家的話,只怕傳出去,會叫人笑話,恐怕就連洛黛爾小姐,也會臉面無光的。”
說著,弗雷又是深深一鞠躬:“家中的宅院已經清掃乾淨了,我已經備好了車馬,姑爺您是現在就跟我一起回府麼?”
“………………”
這弗雷說話的速度很快,一番話說下來,倒是把陳道臨聽得呆住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瞪大了眼睛:“等,等等!你叫我什麼?”
“姑爺啊。”弗雷抬起頭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您是咱們洛黛爾小姐的未婚夫婿,也就是我李斯特家的未來姑爺……難道是我的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當麼?”
“姑,姑爺?!”陳道臨的臉上肌肉頓時僵了,嘴角面前扯了扯,額頭冒出冷汗:“等,等一下……這裡面,好像,好像有些不太對吧?”
“沒什麼不對啊。”弗雷愉快的笑了笑:“您在小姐的成人禮上已經和小姐公開了關係……前些日子,小姐和您出遊歸來,回家之後,族長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