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騎兵剛衝進。忽然就看見馬棚裡放出一團紅色的光芒!
這紅色光芒如同流動的火焰,氣焰捲過,頓時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個騎兵燒成了火團。
之間一人一騎如同旋風般衝馬棚裡衝了出來!黑色的戰馬嘶吼,馬上正是那個持槍的漢子。
這持槍刺客在馬上,一柄長槍揮舞起來,更是如虎添翼,紅色的氣焰沸騰,頓時殺得羅蘭騎兵潰散開來!凡事都當在他面前的騎兵,都被他一槍槍挑落馬下。
而就在持槍刺客的馬背上,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用繩子固定住了捆好在他的背上。
這持槍刺客一馬當先衝出來,頓時殺出一條血路,而緊隨其後的,馬棚裡又衝出三騎,都是人人長矛,緊隨著持槍漢子之後,突圍而出。
緊跟長槍漢子之後的第二個騎士,馬背上捆著一人,正是陳道臨。
陳道臨早已經醒來。此刻被捆在馬背上,顛簸不已,更加上週圍都是喊殺慘叫的聲音,他心中驚魂不定。就感覺到耳旁冷風嗖嗖,身子在馬背上來回起伏顛簸。
漸漸的,那喊殺的聲音已經被拋到了身後,越來越遠。只聽見追兵連連叫嚷吶喊。可是卻終於沒有追上來。
幾騎衝出重圍,不敢回頭,沿著小路疾馳而去。
持槍漢子衝在最前。一馬當先,有他這樣的猛人充當開路先鋒,自然是無往不利。
路上雖然偶爾也能遇到幾個在外圍把風的羅蘭軍兵,都被他輕易的擊潰。
只是一口氣衝出了有一頓飯的功夫,身後再無追兵的聲音,持槍漢子這才呼哨一聲,停下馬來。
這一看,這漢子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
他的身後,原本一起騎馬突圍衝殺出來的同伴,一共是有四騎的,可此刻身後所見,就只剩下兩人了。
“大人!”
陳道臨馬上的那個人喘著粗氣,飛快道:“這裡停不得!”
這聲音出來,陳道臨立刻辨認出,正是自己偷聽到的之前和這個持槍漢子在火堆旁對話的那個陌生的聲音。
持槍漢子睚眥欲裂,雙目噴火,握著槍桿的手指骨節泛白,咬牙切齒道:“這些羅蘭騎兵來得如此突然,而且層層圍堵,一看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咱們這據點如此隱秘,怎麼會被他們找到!這事情有鬼!我們一定是被內鬼出賣了!”
“大人!無論如何,先衝出去再說吧!只要您活著,咱們的大事就總有機會!到時候,找出內鬼來,一刀一刀把他劈成肉泥!”
持槍漢子長長吐了口氣,遠遠看著身後的方向,樹林深處,已經冒起了沖天的火光,顯然是自己的據點已經被焚起大火。
眼看自己苦心經營,身邊帶領的這麼多精銳的部下,還有這麼一個隱秘的據點,都毀於一旦,這持槍漢子心中滴血,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萬念俱灰,險些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幸好他也是一個性子極為剛強的人,用力咬了咬嘴唇,嘴角流淌出了鮮血,卻依然挺直了身子,一字一字沉聲道:“留下有用之身!今日的事情,來日我必十倍回報給皇室!我們走!”
三騎飛奔而去,不敢走大路,只是沿著小路岔路里狂奔,直跑了大半夜,到了天色漸明的時候,終於放緩了速度。
縱然是人還能支撐,可奔跑了半夜,馬匹也已經吃不消了。
這三人的坐騎雖然都是上等的好馬,但經過了半夜馳騁,也已經口吐白沫,若是再強行壓榨馬力,只怕隨時都有倒斃的可能。
不得已,他們只好停了下來休息,想來經過了半夜的賓士,這裡已經距離帝都頗遠了。
停在了林子裡,那個持槍漢子取出水袋來喝了幾口水,又把剩下的水都餵了馬,扭頭對同伴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個陌生聲音的漢子,取出了一個彷彿是指南針一樣的小羅盤來,看了看方向,又拿出一張地圖來看了看,最後才確定下來:“如果沒看錯的話,前面應該是躍馬澗。”
“躍馬澗?”持槍漢子聽了,皺眉道:“那豈不是快到飛馬鎮了麼。這裡已經距離帝都有一百里了,想來那些官軍也追不到這裡來吧。”
“不錯。”陌生聲音的漢子點頭道:“那些官軍的做派。咱們還不清楚麼?他們抄了咱們的據點,這一場下來功勞甚大,只怕打掃戰場也得用上一個晚上,那些軍官現在只怕還在忙著搶奪功勞,未必會追得這麼遠。”
持槍漢子嘆了口氣:“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還是小心為上。咱們就住在躍馬澗了,為了安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