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祖昔年還是神聖騎士的時候,在聖堂守護聖冠的時候,和那盜取聖冠的人交手過。先祖留下的線索很明確,對方的實力十分厲害,尤其是精於魔法,先祖描述,當時守護聖堂的還有一位裁判所的大執事,那位大執事的法力強悍,乃是光明神殿裡數得著的高手,一手神術幾乎可以排進光明神殿裡的前五位。
可偏偏是這麼一位厲害的法師,卻在那盜取聖冠之人的面前,輸得一敗塗地,擅長的法術,在那人面前簡直就如同小兒一般,對方几乎是正面好不取巧的破掉了他的法術,然後正面將他擊倒。
而我的先祖,則被對方召喚來的一個魔法傀儡糾纏,惡鬥一場。最後等那人收拾掉了裁判所的大執事之後,躲在遠處用魔法襲擊,我先祖和魔法傀儡苦戰,無暇分心,最後才著了道,被打暈了過去。
我先祖昔年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精修的神聖鬥氣,造詣已經達到了高階武士頂尖水準,距離傳說之中的聖階也只有一步之遙。而那位大執事,也是高階法師的實力。
兩位高階的強者。卻被一人正面輕鬆擊倒,我先祖時候回憶,只說那人應該是聖階中人。
環顧當時在世的聖階強者,可卻偏偏怎麼也找不到嫌疑之人。當時在世的聖階強者,只有教宗陛下和魔法工會主席,以及那位名滿天下的魔導師甘多夫。
首先教宗陛下可以先排除掉。
而魔法工會的主席,歷來在皇室和教會的紛爭之中置身事外,保持超然的身份,絕不會莫名其妙的跑來淌這趟渾水。
而最後一位聖階強者。便是那位魔導師甘多夫。
我先祖雖然懷疑甘多夫,但他是名滿天下的魔導師,無數人敬仰,威望卓著。這事情縱然說出去,只怕也沒有人會相信。而且……魔法工會必定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以當時我家族的勢力,若是招惹了甘多夫這樣的人物。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先祖一生心願不得償,死去的時候鬱鬱而終,依然念念不忘此志。
我家族後人。世代相傳,便從來不曾放棄過尋回聖冠的希望。
甘多夫在一百年前死在了北方冰封森林,得到訊息之後,我家族的人又開始了查詢,甚至派了人去冰封森林裡探訪。
隨後就得到了訊息,甘多夫有弟子傳人,當時最著名的,自然就是……那位初代鬱金香公爵!
我們多方查探,才知道了,鬱金香公爵是在羅林祖宅居住的期間,不知道怎麼的被甘多夫看中,收為弟子。之後也曾經親自隨著甘多夫前往北方冰封森林,而甘多夫死在了冰封森林之後,若是有什麼遺物也必定是交給了鬱金香公爵。
我家族雖然這些年發展的不錯,但是要和鬱金香公爵抗衡,還是力有不逮。所以,我們又苦苦等候了數十年……”
陳道臨皺眉:“你懷疑是聖冠在鬱金香公爵手裡……可那你為什麼又跑來羅林家祖宅城堡裡尋找?雖然鬱金香公爵是出身羅林家族,但是你就沒有想過,就算聖冠在他手裡,他難道還會把這件東西留在羅林家麼?難道就不會早就隨著他自創家門,而把東西帶走了?”
“……這個,就是我的秘密了。”帕寧搖頭:“我既然這麼做,自然是打有我的理由,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不必問了。”
陳道臨一怔,隨即撇撇嘴:“不問就不問……”
他心中卻暗笑:偷聖冠的分明是賽梅爾了,也難為你們居然想到了甘多夫的身上……嗯,不過賽梅爾也當過甘多夫的弟子,這個猜測雖然有些歪了路子,不過還在也沒算想得太偏。
“可東西現在不在這裡……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陳道臨嘆了口氣。
帕寧也是神色一黯,這傢伙點點頭,沉聲道:“不錯……既然東西不在這裡……那麼……看來我打聽到的訊息,終究還是有遺漏。鬱金香公爵必定是把這件東西帶走了。”
說到這裡,帕寧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鬱金香公爵的府邸,可是藏龍臥虎,這世界上若是要找出敢闖教會或者魔法工會的人,可恐怕沒有人敢闖鬱金香公爵府的。”
帕寧隨後目光一轉,瞧了瞧陳道臨:“達令先生,你我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的情況看來,倒是大家扯平了。”
“你不殺我滅口?”陳道臨哼了一聲:“你當真有這麼好心?”
“我是很想你死,不過你死了,巴羅莎也不會高興。”帕寧搖頭,面露傲色:“我這人雖然並不高尚,但起碼還算有些底線。殺你,我是很有興趣,只不過現在沒有足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