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不夠滿意?”趙仕傑笑道。
這……怎麼回答,我看看沈逸風,他顯然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大約還未從這許多事情中緩過來。
“我們是打算離開,不過略略迷失了方向。”這種理由,就是傻子,都不會相信吧,聽上去也是偷偷摸摸的感覺,讓我不太痛快。
趙仕傑眉尾一抬:“哦?楊兄為何深夜不告而別,又是為何?”
這時沈逸風接過話頭道:“我本有朋友在巖爍,等待我們已經多時。翁老闆強制不讓我們離開,不知道又是為何?”
趙仕傑微微一笑,言詞中帶了些生冷:“逸風公子,其實在下想要請的,只有楊兄一人,若你想走,在下不會阻止。”一句話令得沈逸風立刻無言,看來這趙仕傑和他之間果然有些爭端。
只不過他說要請我,又不知道抱了什麼目的,難道竟然是要我還他那天晚上的人情麼?不過我覺得我既然是為了救人而受了他這個恩德,最後救回司徒又將令牌交給了他,那麼趙仕傑應該是找司徒來還這筆人情,而不是我。
對了,既然他從東宛過來,又認識司徒,那麼關於司徒生死問題的事情,是不是也知道呢?
還不待我再說出什麼,趙仕傑就道:“如此,逸風公子和楊兄還是先行回去休息吧,有什麼安排,明日再提。最近世道很亂,夜間出行,若是遇到強匪之流,豈非得不償失?”說完這話,他頗有深意的看了沈逸風一眼,又道:“那麼在下也告辭了。”
被他這樣一說,我明白我們今天晚上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若逃走對方已有了戒心。我自己現在也有問題想要問沈逸風——到底他要我看的,是什麼。
沈逸風也沒有給我問他的機會,他幾乎是一回房間倒頭就睡。不過想想他之前遭受到那些意外,以及那場差不多算是荒謬的情事,我覺得,所有事情還是等到天明之後一起解決吧,畢竟也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看著他背對著我的身影,愣愣的坐了許久,方更衣躺下。
我在床上思索一夜,得出一個結論,趙仕傑要找我說的事情,應該和司徒有關,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他還能和我說出些什麼來,畢竟從“楊兄”這一稱呼,大約就能得知他和文焱甲沒有什麼關係。
大約凌晨的時候我方進入夢鄉,起床時已是日上三杆,沈逸風早已不知去向。
有傭人侍侯著著衣和早飯,還沒有等我去尋找沈逸風的蹤跡,趙仕傑反而找上門來。
不知道為何,從第一次見此人以來,我就對他頗有好感,即使他昨天對沈逸風說出那樣的重話,我亦沒有覺得過分,不過,也許我自己心裡也為沈逸風隱瞞我事情而有些著惱。
再見他,倒也不是說沒有心裡準備,不過昨天被他看見我和沈逸風那事,現在再面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所以看見他屏退下人之後,我滿肚子的疑問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楊兄是想知道司徒城主的情況吧。”他見我半晌未發一言,溫和一笑,先開口道。
我點點頭,雖然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他,不過這件事情我現在確實最想知道。
“他沒有大事,不過腿傷加重,那條腿大概保不住了。”趙仕傑長嘆一聲又道:“可惜了他那寵物,如果不是它將那落梁擋住,怕司徒也就不只是少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我心中一跳——趙仕傑說的,可是那隻叫做“大毛”的黑豹?雖然我對它委實沒有太大好感,但它的護主忠心,確實讓我十分佩服。
不過聽到司徒平安的訊息,不得不承認,我心裡確實少了某種沉重壓抑的感覺。
第二十九章
“給沈逸風地圖的,是你?”趙仕傑的身份雖然還沒有確定,但他在翁家如此隨意,結合種種跡象,他必然就是那個“大老闆”無疑。既然他對司徒的情況瞭解甚詳,那麼我的逃離,我想大約也是司徒轉告於他。
趙仕傑微微點頭,只是淡然一笑,未置言辭。
“那麼,讓你留下我……是不是司徒?”
“不是,他雖然拜託我留意你,不過讓翁儒翰留下你,是我的意思。”趙仕傑依然一副笑臉,完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不知楊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嘆道:“倒是沒有什麼打算。不過趙兄也不要再喚我作楊兄了,直呼楊凡即可。”
趙仕傑點頭笑道:“好。那麼你也直呼我仕傑即可,不過楊凡還是顯得生分了,我比你虛長几歲,喚你小凡可否?”
我本來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