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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卻知此事必然非同小可,一向瀟灑不羈的二皇子今一反常態,非但眉宇不展,還退下眾侍從,可見一斑。

趙襲雙目炯然,身軀偉岸,但往日揚眉顧盼的雄姿不見,此刻雙眉緊蹙,低聲吟道:“此物未尋獲。”

聞此言,太子趙雋更添愁容。“這該如何是好,怎對得住母后。”

趙襲黑眸一沉,嗓音更加低渾。“非但對不住母后,皇城安危亦堪憂。”

話落,兩人鎖眉神傷。

本張燈結綵的皇殿,卻在兩位皇子踱步沉思下,籠上愁雲慘霧。

“駕!”

一匹結著綾緞的駿馬揚蹄馳騁,馬上之人身著同色綢緞,傾身持韁,翩然策馬而行。

若非這身精細的女裝,單見馬背上的矯捷身手,直教人誤認是名男子。

但見金歡兒柔荑一收,馬韁一勒,倏地停駐在一間簡樸的屋舍前。

這兒是汴京外城,不若城內商行店家相連,熙攘喧囂,這裡盡是田壟耕地,茅舍錯落,小徑裡騾驢閒步,樹蔭下農人哼曲。

好一片小橋流水、枝頭花綻的初春景緻,金歡兒腰身一側,玉足點地。

“想不到這兒竟會有如此好風景。”她歡顏一展,纖手往頸後一伸,散開了髮束。“怎好辜負這煦煦春陽,暖風花香。”

如墨的發因風向後飄散,金歡兒鼻息間充滿這春風中揉著的芬芳,怡然自得,通體舒暢,陶醉不已。

“您可是今日要來的金家二小姐?”就在金歡兒沉醉之際,身後的小屋內走出了一名老婦,懷中捧著一隻尚帶著泥塵的陶樽,輕聲喚著她。

婦人打量著屋前女子,但見她衣著光鮮講究,馬匹精壯碩美,想來必是從京裡來的貴客。

老婦並不明瞭,為何這女子聽聞他家老翁近日在田中挖掘到這隻陶樽後,便匆忙趕至,且出了一百兩要她留下這東西。婦人見此樽看起來破舊不堪,亦不知有何用途,本欲丟棄,怎知這小姑娘今日當真依約前來。

金歡兒美目一睜,一眼便瞧見那婦人懷中之物。

就是這虎樽!她低呼,面容大喜,忙疾步向前。“在下便是金歡兒,多謝大嬸割愛。”金歡兒語中藏不住欣喜雀躍,解下腰間囊袋,將黃澄澄的元寶捧向前。“這兒是足額的銀兩,還請大嬸點收。”

在老婦人眼中,那元寶可比豔陽刺眼,耕作一輩子還沒見著這麼多元寶,她驚得以為是在夢中,拿起元寶張口便咬。

“是真的……”婦人顧不得齒痛唇疼,捧著元寶喜得不知所措。

“是真的……”金歡兒也顧不得婦人身後一家子狐疑的目光,捧著這陶樽揚眉驚呼。

莊稼人不明白怎會有人風塵僕僕,捧著滿手銀兩驅馬疾來,只為換取這不知何用的破陶樽。

而金歡兒也不明白今日怎會如此好運,竟讓她順利買到了尋覓已久的東西。

她喜上眉梢、雙頰泛紅,將接下手的陶樽細細覆上一層層的絲羅,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

“大嬸,歡兒再次謝過您一家,若下次至城內趕集,請務必讓歡兒作東,好好招待您一家子。”

金歡兒說罷便牽來愛駒,單足一蹬,翻身上馬,俐落的身段看得婦人一家怔愣在原地,這姑娘家身手不差,話語清晰,雙目澄澈,可是腦袋瓜子是有啥問題呀?竟留下這滿滿的金元寶,還留話願作東道主,只為帶走那破陶樽?

馬蹄揚起春泥,婦人一家目送金歡兒遠去後,猶杵在原地不明所以。

金歡兒英姿颯颯,衣衫飄飄,懷中抱著珍物,喜孜孜地策馬回京。今天真是應了大姐金心兒所云,有好兆頭、是個尋獲寶物的好日子。

街道上燈火通明,酒樓客棧人滿為患,皇朝有喜事,百姓沾染歡喜氛圍,詩人墨客頌詞吟詩、商賈販子忙著交易南北貨,那戲臺上的花旦唱得嬌媚,臺下客倌飲酒作樂,通宵達dan。

太子大婚的皇城內,奴才們忙得焦頭爛額,一會張燈結綵、一會忙備桌宴客,各項禮節一樣都不能少,一樣都錯不得。

人人忙裡忙外,一刻不得閒,卻見二皇子獨自佇立殿外,仰望懸空明月,半晌不語。

“稟二皇子,城外尋獲一物。L

趙襲沉思的神情陡然牽動,旋即轉身問派出的侍從道:“所尋何物?”

“一隻玉鐲。”侍從據實稟告。

聽見“玉鐲”二字,趙襲眸光一閃,沉聲道:“呈上來!”

“是。”侍從恭謹地雙手呈上玉鐲,趙襲大掌一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