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時刻見到母親,無論什麼,他都可以不在乎,也都願意放棄。
接下來的幾天,炎鋒再也沒有回他的後院,而是靜靜坐在母親那間房子的屋頂。
這天,鄒家後院突然傳來一聲激動的大喊,隨即卻見剛剛閉關而出的鐵遊壁,身形爆閃而出,瞬間越過後院,來到炎鋒的身邊。
自從那ri之後,炎鋒一直靜靜坐在這裡,四天來,他始終不吃不喝,鄒家上下用盡了辦法都不管用。
鐵遊壁雖然剛剛出關,但外面的事情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眼看著炎鋒面sè憔悴,指不定還能撐多久,他頓時眉頭微挑,大手一伸,準備先把炎鋒拉下來再說。
“咦?”一雙大手按在炎鋒的肩膀上,鐵遊壁臉sè卻突然一變,驚疑地看了看神sè依然呆滯,彷彿沒有見到自己的炎鋒,頓時瞪大了雙眼,心神巨震不已。
炎鋒現在的實力,他並不清楚,可炎鋒還沒突破到先天之前的實力,他卻十分了解。而他如今好歹也是一位先天高手,同是先天,以他如今的力量,居然硬是無法拖動炎鋒分毫。
更讓鐵遊壁洩氣的是,此刻的炎鋒明顯處於無意識的失神狀態,而且已經餓了四天,儘管先天高手耐餓,可四天不吃不喝,身體總不會還處於巔峰狀態吧?
他在後天巔峰瓶頸處卡了這麼多年,這次好不容易成功突破,卻沒想到同為先天,只論力量,他居然連虛弱且失神狀態的炎鋒都遠遠不如。
要知道,他在後天巔峰時期的積累可不是普通先天能比的,就算只是剛突破,他的力量也肯定遠勝過大多數的先天高手,但這一刻,他居然連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都奈何不了?
又試了幾次,鐵遊壁最終漲紅著臉,極度鬱悶地坐在旁邊,不停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休息夠,相當不忿地瞪了炎鋒一眼:“算了,難怪你這小子當初敢跟天麟獸硬碰硬,就這副身板,恐怕就是砸都能砸死不少兇獸了。”
剛趕過來的鐘伯,聽到鐵遊壁這句話,震驚過後,卻又苦嘆了口氣,滿是擔心地看了一眼炎鋒。
炎鋒的情況,他和鄒家太夫人都很清楚,但這件事他們也沒辦法,只能等炎鋒自己想明白。
夜幕下,習習涼風不斷在炎鋒身邊盤旋著,這時,雨滴點點落下,片刻後,大雨傾盆,雷鳴閃電不斷交錯出現,可炎鋒卻依然恍若未覺,低著頭,神sè呆滯地看著身下的屋頂。
而自從得知連鐵遊壁都拉不動炎鋒之後,鄒家上下便再也沒人留在這裡。
豆大的雨滴鋪天蓋地般滾滾落下,然而,十分詭異的是,幕天坐在大雨中,炎鋒身上竟沒有沾上半點雨水,所有靠近的雨滴,都被圍繞在他周圍的輕風擋在了身外。
一道紫sè身影飄然而至,看到那不斷飄動,圍繞在炎鋒身周,將落下的雨滴盡數擋在外面的詭異輕風后,剛剛遞上來的雨傘頓了一下,隨即收了回去。
君欣晨蹲下身子,看著炎鋒失神的目光,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難過。
東苑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很小,鄒家剛發生的事情,很可能下一刻,城裡其他各大家族都會收到訊息。
她是君家三小姐,又一直關注著鄒家,自然知道炎鋒這些天都在幹什麼,只是,為了避免族裡跟鄭家的暗鬥再次激化,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待在了家裡。
直到今夜,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她心裡實在擔憂不過,這才帶著雨傘趕了過來。
這場大雨整夜都沒停,君欣晨也沒離開,就陪在炎鋒身邊整整待了一夜。
只是,炎鋒雙目無神,壓根就不關心外界的任何事,更不可能知道君欣晨的到來。
“炎鋒,你跟你娘還只是暫時分開,又不是生離死別,在這裡呆坐了這麼些天也該夠了。你小子,先前隻身就敢衝進南荒深處的膽量和魄力,現在都哪去了?男子漢大丈夫,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趕緊想辦法把你娘救回來,在這裡乾坐著有用嗎?”
聲音傳來的同時,卻見穿著簑衣戴著蓑帽的鐵遊壁,慢慢從雨中走了過來,緊隨其後的還有東苑城的守護神金洪鐘,以及君欣晨的師傅,聞訊而來的西苑銀豹。
鄒家上下無論說什麼,炎鋒始終無動於衷,可一提到母親,炎鋒的身體明顯微微一顫,失神的雙眼頓時有了焦距,抬頭看著迎面走來的鐵遊壁三人,神sè黯然地低聲說道:“大叔,我不知道母親在哪兒。”
如果知道盤龍殿在哪兒,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他早就不顧一切地出發了,哪兒還會在這裡乾坐著?實際上,他也正是因為壓根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