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同的理想和信念而努力奮鬥。
然而,同一時間,古堡最高層,在外面向來冷酷嚴肅的七武侯之首樊衝,此時卻衣衫不整,目光渾濁地坐在地上,一邊輕柔著撫摸身前的一塊木牌,一邊不斷拿著酒壺猛灌。
空中輕輕一顫,炎鋒閃身走出,看著一地的空酒壺,還有那一堆刻著名字的木牌,他黯然嘆了口氣。
‘武侯出,天下安’,七武侯的威名早已成了傳說,但凡軍事陣法大家,無不以傳說中的七武侯為尊。
然而,誰又能想到,幾萬年來,闖出赫赫威名的七武侯之首,樊衝心中始終都有一個死結,儘管事隔很多年,可妻子親人朋友紛紛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一幕,時不時就會在他腦海中浮現。
武神衛的老人都以為樊衝心中怨恨的是祖訓,可事實上呢?身為外人,炎鋒看得更加清楚,眼前這僅僅是一個無法原諒自己,只能借酒消愁,為了贖罪不斷折磨自己的幕下英雄。
空酒壺到處都是,炎鋒無奈發現自己似乎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才走出幾步,酒壺滾動聲就驚醒了還在灌酒的樊衝。
樊衝渾濁的目光微微一閃,低沉的聲音傳入炎鋒耳中:“才幾日不見,你修為倒是提升了不少。不過,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你這麼不懂禮貌。”
修為?因為祭煉天行劍,反饋而來的龐大力量和天地規則感悟,讓他那晚直接衝破了好幾重壁障,一舉踏入了六重天的天仙巔峰。
從四重天到六重天整整三個世界之力的融合,光是雷劫就鬧了一天一夜,他雖然失去了意識,但有天行劍超神器的力量護體,卻還是安然度了過來。
當然,完整超神器的力量遠遠不止這些,若不是他的境界感悟實在差了太多,單單六重天的天仙壁障根本擋不住那股反饋力量的衝擊,步入七重天神仙境界,甚至是一步進入真神巔峰都不是沒有可能。
樊衝是上古武修,實力非凡,一眼就看出他的修為境界,炎鋒並不奇怪,可樊衝後面那句話卻讓他心神一震:“我父帥手中的基礎陣法概論,原來是你假借門童之手故意給的?”
當年炎忠信年輕氣盛,一心想尋找傳說中的七武侯學習軍法佈陣之道,結果雖然並不盡如意,卻還是從不耐其煩的門童手中拿到了一本基礎陣法概論。
作為雁城炎家九少爺,炎鋒心裡很清楚,父帥炎忠信之所以能被天下人公認為大陸第一元帥,那本基礎陣法概論至關重要。
按說,只不過是門童手中的一本啟蒙書籍罷了,怎麼可能值得七武侯的關注?可若真只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作為七武侯之首,樊沖斷然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樊衝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嚥下後深深吐出了口濁氣,這才淡然開口:“你父親也算是個奇才,我當年只是給了他一把步入陣法世界的鑰匙,沒想到他還真能開啟那扇大門。”
鑰匙?是啊,若不是那本基礎陣法概論,父帥怎麼可能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炎鋒深吸了口氣:“將來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絡北方邊境的巨象城。”
樊衝目光一閃,回頭看著正準備離開的炎鋒:“你不看好玉蘭國的未來?”
炎鋒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反問:“玉蘭國怎麼可能會有未來?它只是你們當年未完成的一個美好夢想,可惜,哪怕是再美好的夢,終究會有醒過來的一天。”
“我知道,傳說中的七武侯軍法戰陣無敵天下,但兩國交戰從來就不是單單取決於軍事力量的強弱。為了今天,你們或許早就做了很多準備,可說實話,在當前兩大帝國的軍事力量面前,你們並沒有絕對的優勢。現在不是五萬年前,兩大帝國任何一方的力量都遠遠超過當年的五國聯軍。”
樊衝剛剛還有些渾濁的目光陡然一冷,軍事力量很大程度上都能決定一場戰爭的輸贏,可若是其他各方面都差了太多,想要取得最終勝利,軍事力量就必須佔據絕對的優勢。
如果炎鋒所說都是真的,大陸當前兩大帝國實力更勝當年的五國聯軍,那麼,哪怕他們準備再充分,復興玉蘭王國始終都是做夢。
樊衝當年幾乎是一手把弱小的玉蘭國經營到足以媲美五大帝國的高度,尤其是最後的戰敗,讓他比炎鋒更加明白這個道理。
放棄?樊衝茫然看著窗外,當年跟小公主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片刻之後,他的眼神終於堅定下來。
樊衝撫摸著手中的木牌,眼中盡是溫柔地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復興玉蘭王國或許的確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