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間便恢復過來。
堂堂炎家九少爺,第一次喝白酒,為了不在美人面前丟臉,居然被迫使用體內真元強行化解酒勁,這事要是傳到帝都,還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暗中笑話呢。
少女彩伊輕輕一笑:“尋常人家,到了你這個年紀,多少都沾過一些杯中之物,你怎麼好像還是第一次?”
炎鋒無奈地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出自尋常人家,我父帥是北方邊境大帥,出府之前我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練功。再說,軍中一直都是禁止喝酒。後來離開了帥府,可能是因為我年紀還小,東苑城姥姥家裡給我準備的全是果酒佳釀,民間白酒這還真是第一次。”
少女彩伊掩嘴乾了杯中白酒,緊接著,動作十分清雅地慢慢吃東西。
許久之後,炎鋒正準備告別,少女彩伊突然輕輕放下碗筷,面色沉靜地看著他:“我姓薛,真名叫薛伊人,薛家第十二代長子薛光之女。”
炎鋒微微一驚:“南方神醫薛光?”
鴻信帝國素來就有南北兩大神醫世家,北方羅家沉寂了多年,可自從百年前開始,羅家恍若噴井般突然爆發,天才一個個全都冒了出來,幾乎一下子就壓過了同樣號稱神醫世家的南方薛家。
二十年前,北方羅家以切磋醫術的名義主動上門挑釁,南方薛家先是一路潰敗,直到當時還只是十來歲少年的薛光終於忍不住憤而出手,並接連挫敗羅家數名神醫,最後跟羅家醫術最精湛之人一起連續活人上百,不分勝負,這場南北兩大神醫世家之間的挑戰切磋這才以平局收場。
薛光幾乎是以一人之力跟整個北方羅家打了個平手,神醫之名轉眼間傳遍天下,即便是現在,神醫薛家的薛光在民間的威望也是極高。
他心中滿是疑惑,既然是神醫薛光之女,那麼,以神醫薛光的人品和威望,薛伊人又怎麼會獨居在這裡?
而且,先前跟他一起過來的薛佳就是神醫薛家的直系後人。可看剛才的樣子,兩女分明就互相不認識啊。
少女彩伊輕輕點頭:“我從一出生就身患怪病,年幼時還不明顯,可隨著一天天長大,孃親、府上丫鬟,但凡是接觸過我的人,先後都染上了不治怪病,父親也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從我六歲開始,父親就把我送給了師傅撫養,師傅待我很好,但他老人家也治不好我這身怪病,反而因為試藥太多的緣故,八年前就病逝了。”
炎鋒沉默了,少女口稱父親,語氣卻十分冷淡,顯然這父女兩人關係很不好。
可想想也是,少女從小身患怪病,而且似乎還是能夠傳染的怪病。眼看著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消失,周圍全是看怪物一般的畏懼目光,久而久之,難怪少女的性格會這麼清冷,那眼神比他小時候都還要孤僻啊。
“彩伊姑娘,能說說,那究竟是什麼怪病嗎?”
少女彩伊低下頭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小臉又多了幾分蒼白,好一會兒才顫聲提醒:“你實力很強,那麼,你能看到先前那頭襲擊過我們的兇獸嗎?”
炎鋒疑惑著點了點頭,神識放出,很快就找到了那頭倒在山谷中的兇獸,可緊接著,他面色大變,抬頭有些驚懼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中毒?”
少女彩伊輕輕點頭,聲音又恢復了平靜:“我體內天生就有劇毒,剛出生的時候還不明顯,隨著我慢慢長大,這劇毒越來越強。平時,只要跟我保持距離,不碰到我的肌膚,一般就不會有事。可一旦我情緒緊張,或者劇烈運動過後,我身週一米之內就不會再有任何活物存在。”
不需要彩伊多說,他一點都不敢小瞧了少女體內的毒素。
那頭陌生兇獸長達十幾米,少說也有上千斤,可就是因為差點吃了少女,事實上,從頭到尾應該連少女的身體都還沒來得及碰一下。
可現在,這頭兇獸還躺在山谷深處,五臟六腑全都化作了一灘膿水,整個就剩下一張皮了。
這麼大的兇獸僅僅是距離少女太近就變成了這樣,換做是普通人,那還了得?
炎鋒深深吸了口氣,可緊接著,他渾身緊繃,面色一白:“等等,你剛才說情緒緊張?還要保持距離?那我呢?我們剛才靠這麼近,我怎麼會沒事?”
少女彩伊抬起頭來,美眸閃動,臉上突然多了幾分讓人心動的美麗笑容:“你中毒了,而且,你身上的劇毒恰好可以抵消我體內散發出來的毒素。”
炎鋒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剛剛才會說,你有辦法解我身上的劇毒?雖然我不能娶你,但你能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