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蛇的毒性不算太猛烈,現在拿解毒的草藥進行控制,暫時還能穩住蛇毒對身體的侵害。但是這種辦法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如果想根除白曉萌身上的蛇毒,就必須去北部荒漠,抓一條這個品種的母蛇。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蛇種,只有公蛇才擁有毒性,而要想解公蛇的蛇毒,唯一的辦法就是取母蛇的蛇膽。
夜離不敢遲疑拖延,甚至連山洞都沒有回,便徑直揹著白曉萌上路了。
他不敢去想任何僥倖,比如等洛迦回來由他去北部荒漠抓蛇什麼的。洛迦這會兒還不知道身在何方呢,即使是洛迦現在在身邊,他也不敢把挽救白曉萌的希望放在那個一出門就迷路的笨鷹身上。
等那傢伙環遊完世界回來,白曉萌的小命早就沒了。
所以夜離沒有其它的選擇,只能親自帶著白曉萌跑一趟。
一路上依靠草藥的藥性,控制住白曉萌身體裡的毒性不是問題,但是去回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這樣勢必影響過冬食物的儲備。可是夜離卻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他只是一門心思的帶著白曉萌日夜兼程,絲毫不敢停頓。
白曉萌燒得迷迷糊糊,軟綿綿的將頭擱在夜離的肩膀上,感覺著他因為加速趕路而發出的激烈喘息聲,想說話卻只覺得喉嚨深處如火燒一般,只發出了一聲乾啞的啊便再也吭不出一聲,只好勉強拿臉蹭了蹭夜離的脖子,告訴他她已經醒了。
“再忍忍,我們再趕一會兒路再休息。”夜離側臉捱了挨白曉萌的額頭,低聲安慰她道:“咱們最多還三天,就能穿過草原到達北部荒漠了。”
白曉萌眨了眨眼睛,風掃在臉上似刀割一般,雖然迷迷糊糊看不清周圍具體的景緻,但只依著這周圍的平坦也能猜出目前自己所處的環境絕對不會是在居住習慣了的森林。
她此時的記憶還停頓在那天被毒蛇咬傷的瞬間。她只知道她在河裡抓魚,然後後背一痛,怎麼一醒卻變成了這樣?
夜離這是要帶她去哪裡?
已經到了草原與荒漠的交界處,乾燥缺水的環境下,植被都被折磨得格外瘦削低矮。沒有水可以飲用的困境難不倒夜離,他將白曉萌安頓在一個背風的凹坑處,便迅速化為豹形離開了。
這裡環境艱苦,一般很難尋覓到大型食草動物的痕跡,但卻是齧齒類動物的天堂。
為了更多的吸收到賴以生存的水分,這裡的植物普遍都有著強悍龐大的地下根系,而這,正是齧齒類動物最喜歡的食物。
不多時,夜離便提著兩隻肥碩的老鼠模樣的小動物並著一些粗大類似山藥一樣的植物塊莖趕回到了白曉萌身邊。
夜離先是把帶回來的植物塊莖的外皮仔細的剔除乾淨,才小心的遞到白曉萌的嘴邊:“來,不管如何先吃了補充一點水分吧。”
這麼多天白曉萌因為蛇毒的緣故,一直持續在發燒。所以一路上哪怕白曉萌昏迷不醒,夜離也是想盡一切辦法把水和食物嚼爛了混著喂她吃下,要不然這麼多天熬下來,她的身體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夜離,你瘦了。”白曉萌先是強迫著啃了兩口汁液豐足的塊莖,因為發燒,也品不出什麼味道,只是覺得喉嚨裡火燒一般的感覺因為這汁液的緣故緩解了不少,便又撐著多啃了幾口。緩了緩,趁著夜離再給她剔塊莖皮的功夫,勉強抬手摸了摸夜離的臉,鼻子酸酸的嘆了一聲。
夜離手上的動作一頓,往白曉萌身邊捱了挨,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躺著能舒服一些:“沒事,你比我瘦得更多。”
以前肥嘟嘟軟綿綿的臉頰肉如今都凹進去了,抿著乾裂的嘴唇繃著尖尖的下巴,怎麼看都找不但半點昔日靈動活潑的影子,心疼得夜離心裡一抽一抽的,只想著快些去給她解了蛇毒,再回去好吃好喝的養著,務必要把丟掉的肉肉補回來才成。
“夜離,我們要去哪?”白曉萌下意識的往夜離的懷裡拱了拱,在這天地廣闊之間,也唯有這一處地兒能讓她覺得是個依靠。
“去給你解毒。”夜離伸手緊緊的將白曉萌環住,攬在懷裡,只覺得這小東西現在還有心跳體溫,對他來說便是莫大的慰藉。只要她還活著,什麼都是值得的。
“夜離,你帶著我這樣出來,耽擱了準備冬天的食物怎麼辦?”白曉萌聽完夜離的解釋,雖然很高興自己還有救,但是卻還是有事情放心不下。
她記得以前夜離對她說過,冬天的殘酷性,如果沒有準備足夠的食物,那麼即使是她這次轉危為安,那麼冬天要怎麼辦?
“不怕,我可以回去抓緊時間,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