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宏大的場地視而不見,徑直找到正與幾個社員打掃鴿糞的鄧躍進。
老人的臉色一定恐怖得駭人,包括躍進和石頭在內的鴿場所有社員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全都扔下了手頭的活計,站起身子迎上前去。劉氏卻沒理會眾人,她枯瘦的巴掌在不自覺中打在了躍進的臉上:“你這個隊長說說,二隊社員在幹啥?”
雖然激動異常,但她的話每一個字都異常真切。躍進愣了半天才明白了什麼,他用手揉著被奶奶打痛的左臉,若有所思地回答說,“好象鮑書記找過我,二隊在挖渠引水啊。”但他實在搞清這與自己挨奶奶重重的一巴掌有什麼聯絡,長到這麼大歲,他這是第一次挨奶奶打。
河父海母26(26)
劉氏兩眼死死地盯著躍進,“十年前咱村只有蛤蟆灣子,壓根就沒有一隊二隊。你這個生產隊長把二隊社員看成什麼人了?”她一字一頓,一字千鈞,躍進彷彿此時才從夢囈中醒過來,明白了奶奶發這麼大脾氣的原因。他滿臉遍紅地說,“那明天,明天上工我就讓社員過去幫忙。”“不!”劉氏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是現在,現在你就去敲鐘,一隊的社員在哪裡都能聽到。”
秋天收穫時,儘管二隊社員一個家庭所分到的糧食沒有一隊社員一口人多,他們還是對一隊感激不盡,因為那僅存的沒被旱魔奪走的不足百畝玉米,使一隊社員與他們付出了同樣的艱辛,一隊社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