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白了一眼許二爺,心裡已經默默的給這個許二爺貼上了不良騙子的標籤,心裡還在思量著要不要自己半路逃跑呢。
馬車裡畫妖嬈鬱悶的很,馬車外許二爺的貼身隨從楊定也是鬱悶的很,他堂堂武將怎麼就成了趕馬的車伕了,也不知道二爺怎麼想的,突然下令今早就動身進京,而且還要坐馬車,想想打楊定跟了二爺這麼多年,就只見過二爺騎馬還真就沒見過二爺坐馬車。
車內,畫妖嬈滿心鬱悶,知道寄人籬下當然要低頭,既然自己已經上了賊船,怎還能由著她說左說右呀,索性拉開布簾倚靠在墊子上吹著小風。
“對了,張二少爺呢,阿權呢?”
“林河還在府中,奔喪的訊息還未發到,估計今天才能到,阿權在張府,昨晚我去看過他們了,和林河說了會子話,他想開了些,我走的時候他服了藥睡了”。
想到張府,內心還是有些難過的。
“你剛才睡覺的時候手舞足蹈,口若懸河是夢到了什麼?”二爺看畫妖嬈又是傷感起來故意岔開話題。
“糟了”,這來來回回一打岔自己把正經事給忘了,“今兒個是初一”,自己糊塗的把上香的日子給忘了,說著話的功夫才想起自己的木箱了,剛想問自己的木箱在哪,一抬頭就看見二爺將木箱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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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香祭
畫妖嬈接過木箱,開啟,取出一隻黃褐色的香,這香只有手掌大小,也就是一般的香,畫妖嬈將香點著,右手食指和中指掐著香,心裡默唸著,“各位兄弟姐妹們,今個睡過了,原諒我啦,香祭已到,快來收香嘍”。
說來也是奇怪,這香上不冒煙,下不落灰,燒的也比一般的香快,一會兒子香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畫妖嬈偷偷的瞄了一眼二爺發現他正認真的看書呢,沒有理會自己也就放心了,收拾好箱子放鬆下來才察覺到自己餓了,肚子正在咕咕叫。
想著怎麼二爺也算自己的半個主子,下人跟主子說餓怪不成體統的,心裡也只能默默的喊著餓,正在畫妖嬈心裡盤算著饅頭,雞腿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只聽到坐在外面趕車的楊定說道,“二爺,明府到了”。
“還愣著幹嘛,還不下車”,二爺放下書正瞅著畫妖嬈,畫妖嬈被瞅的心裡發毛,抓起自己的箱子掀了簾子就往下竄,這一竄不要緊差點嚇著站在一旁的楊定,驚得楊定慌亂的摔倒在地,而後畫妖嬈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一旁看著明家大門,還很無良的對著楊定淺笑一枚。
打畫妖嬈站穩第一站看見明府大門的時候她心裡就開始覺得極其的不舒服,畫妖嬈也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這種直覺,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代表著肯定有事,每次她遇到大事的時候心裡才會有這麼不舒服的直覺,瞬間她就開始想躲回馬車,可是她一轉身,還沒踏步就直直的撞到了二爺的胸上。
這一撞可把畫妖嬈嚇壞了,她抬頭看見是二爺,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哭喪的笑臉,“二爺”。
“怎麼,這是要逃啊”,二爺這麼一說,畫妖嬈更覺得做賊心虛了,忙轉過身一個勁的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出鬧劇還沒收場,早就有明家的管家在門口候著了,看二爺已經下馬車,上前走了幾步恭敬的說道,“二爺遠道而來,少爺在府裡已經候著您了”。
“勞煩吳叔您前面帶路”,說完恭敬的對吳叔回了禮。
就在畫妖嬈剛放鬆下來她就被二爺一把也拽進了明府,二爺微欠著身子對畫妖嬈說道,“你最好不要離開我超過一丈,否則後果自負,你懂的”。說完自己大搖大擺的進了明府,畫妖嬈白了一眼二爺的背影,心裡默默的咒罵著二爺肯定前輩子是食人妖之類的,腳下還是跟的緊,回頭一看,除了她後面沒人了,心裡默默的感嘆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呀。
進院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棵棵桃樹,桃花正開的枝繁葉茂,隱約間還能聞到遠處其他花樹的花香。踏過桃花小路,緊接著就進到了另一條小道上,映入眼簾的首要便是蔓延的黃,顆顆的向日葵迎著光開的格外的溫暖。再前行幾步,穿過這條向日葵園一轉彎,過了一長廊,再入眼的就是大朵大朵的菊了,明黃翠綠大片大片的桔花,有甘菊,黃菊,野菊,看似無序,擺的卻又很是講究,讓人滿心歡喜。可就在你滿心還是歡鬧的時候向前走時,踏入了拱形石牆,眼前便漠然的孤落了起來,一株株孤藤的梅,白梅紅梅鑲嵌的擺著,往裡引幾步,便能看見院落下早有一披著白緞面青線繡著猛虎的披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