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管教小丫頭們的?慣得她們連人都認不得了!”大丫頭們忙請罪,又走到一邊罵小丫頭們:“九小姐前幾天才來過,你們難道不認得?又把那勞什子拿出來做什麼?!”小丫頭們不敢辯解,低頭認罪,待退到外頭,才相互抱怨:“平日裡來打秋風求老太太的太太奶奶少爺小姐哪裡少了?誰不是磕頭磕得歡歡喜喜的?老太太也沒說什麼,今兒偏改了規矩!”
西暖閣中,於老夫人正對那蘇家姑太太道:“叫姑太太笑話了,這是我侄孫女兒,六房的九丫頭。她父親就是老七宜誠,中過舉人的,姑太太可還記得?可惜幾年前夫妻雙雙亡故了,留下這個孩子孤零零的,好不可憐。”文怡眼圈一紅,連忙壓下心頭悲傷。
蘇家姑太太收了笑容:“原來是他?從前倒是聽我兄弟說過,實在可惜得緊,聽說學問極好,人品也十分難得。”感嘆一番。
於老夫人於是又叫文怡給蘇家太太見禮,文怡不知對方來歷,倒拿不準該怎麼稱呼了,如意悄悄在背後提醒她:“這是咱們家三姑太太婆家的小姑子,是京城蘇家的當家主母。”文怡一聽就明白了,於老夫人生了兩子一女,其中女兒嫁給了恆安柳氏一族的嫡長子,丈夫有兩個姐妹,一個是東平王正妃,這想必就是另一個了。說是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