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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太子殿下何等樣人?東宮內侍,都是侍候他夫妻二人飲食起居的,若是有一丁點不可靠之處,隨時都會危及性命。殿下怎能不再三提防?那宮人既是皇后所賜,若是沒出差錯,誰也不好把人踢走。如今可不正是現成的大好理由麼?所幸殿下還是個明白人,知道今日是把你算計進去了,想到我還要替他守康南呢,為了不寒臣子之心,便讓人傳出這樣的流言來,給你洗脫了嫌疑。這樣一來,別人只會說前康王世子與那宮人有私情,卻不會牽涉到你。”

文怡聞言暗暗一驚,忙道:“殿下這麼做,也是一片好心。若不然,這謠言流傳開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你別總把人想得太壞。”

柳東行嘆道:“不是我想把人想得太壞,而是心裡實在失望。他是太子,即便不做這些事,我也會忠於職守的,何必再三挑撥?就算我與那深世子沒有半點仇怨,只要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也會盡全力去阻止的。何苦這般,還把內眷也捲了進去,若有個萬一,豈不是害了你?”

文怡道:“你不要這麼想太子,他對你本不熟悉,即便知道你是個再忠心不過的人了,在託付大事之前,也難免要多想一想。今上與二叔還是君臣相得數十年呢,該懷疑的時候,也沒少懷疑過。而且我並不認為太子對深世子的事會知道得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固然賢明,深世子也是狡詐之徒,那是在東宮,若無把握,他怎敢貿然指使宮人將我引開?而太子殿下入主東宮,不過大半年,宮裡太后、皇上、皇后與後宮諸妃俱在,又有幾家王府貴人蠢蠢****,你怎能確定他對東宮中發生的事就真的一清二楚了?皇后派來的宮人,確實是要提防的,可她只是做點傳話引路的差事罷了,而皇后又素有賢名,不會讓這宮人在東宮裡使什麼壞的。太子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專門盯著一個小小的宮人不放?再者,那朱景深原是在宮裡養大的,皇宮內苑隨他行走,他又常去東宮,便是在那裡多逗留一會兒,誰又會起疑心呢?”

柳東行聽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你與太子妃相厚,也知道太子夫婦琴瑟和鳴,但今兒你差點就吃了大虧,怎的不但不生氣,反而處處替太子說話呢?若不是太子夫婦管理東宮不嚴,也不會出這麼一樁事了,你卻只怪我多想。”

文怡眨了眨眼,伸手去輕輕扯他的袖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好象對太子有很多誤會……那天你從東宮回來時,明明還很高興的,怎的因為一點小小的猜測,便把太子想得越來越壞了呢?”

柳東行嘆了口氣:“不是我把人想得越來越壞,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人算計我,即便那人地位高高在上,我也得把事情弄個明白吧?”

文怡抿抿嘴:“不過是上位者多疑罷了,橫豎你對朝廷是一片忠心的,跟幾家王府也沒有勾連,去了康南,也會謹遵上命行事。既如此,為何不把那些有的沒的都拋到一邊去,專心思索去了康南後,咱們要做些什麼?太子殿下只是求個安心,確保萬無一失,你就順了他的意思吧”

柳東行無奈的看著妻子:“你說得倒輕巧,我最不喜上位者胡亂猜忌。不說我二叔,你只瞧蕭師,當年也是為朝廷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上面明知道他年紀大了,膝下總共就只有那幾個兒孫,卻仍舊不念舊情,把人全砍了。若不是蕭師走得早,多年來又隱姓埋名,說不定早就遇到不測了呢。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尚且落得如此田地,我不過是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小人物,怎敢不多加提防?”

文怡嘆道:“我們又不會做引得朝廷猜忌之事,只要一門心思遵命行事,又怎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她不想說得太明白,朝廷對蕭家固然是無情,但蕭老大夫的兒孫若不是參與了奪嫡之爭,又怎會落得那樣的結局呢?

柳東行搖搖頭:“如今是什麼形勢?太子雖是儲君,但他一日未正式登基,變數便一日存在。更何況,即便他坐上了那個位子,也難保就萬事太平了。這同樣是奪嫡之爭,不然鄭王府在那裡鬧什麼?咱們只要不偏不倚的就好,太過聽從太子之命,也不是明智之舉。”

文怡有些急了:“你即便是不想被捲進去,也別做得太明顯了。那可是儲君是聖上親手冊立的鄭王府要鬧又如何?終非正統通政司那裡不是正在查麼?只要證據確鑿了,便再不成氣候可若你對太子殿下的命令有一點怠慢之處,等將來他登基為帝,你怎能討得了好?相公,那一位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鄭家與他何等親密?鄭家小姐也是他的青梅竹馬,可娶杜家小姐對他更有好處,他對鄭家小姐說棄就棄了,明知道聖上對東平王府是什麼態度,也依舊把鄭小姐嫁過去。親孃舅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