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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份註定了他的婚事絕不會妨礙到任何一個宗室貴人,柳家又何必為了這樣的理由便推遲定禮呢?怎不見民間的百姓會為此推遲兒女親事?

不過她又想到,好幾戶認識的人家,比如阮家、龍家等都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推遲了兒女親事,想必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了,她一個年輕女孩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讓她稍感安心的是,柳家似乎沒有故意拖延的意思,柳顧氏後來親自過府看望母親兄嫂時,斬釘截鐵地保證說,已經請人看過日子了,二月十八日就親自帶人來過小定禮,到時候還要商議柳東寧與文慧的婚事。這是柳姑老爺親口發了話的。

於老夫人暗暗鬆了口氣,蔣氏鬆一口氣之餘,開始煩惱要如何安慰女兒,勸她接受這門婚事。文怡則在想,到時候已經開春了,等親事定下來,還是早些回平陽去吧。離開祖母這麼久,她實在想念得緊。況且,以長房的行事,她實在不願意從侍郎府出嫁,更希望回平陽,在祖母跟前出閣。

現在李太太送了趙嬤嬤的夫家侄兒趙大一家四口人過來,除了趙大夫妻倆,還有他們的兩個兒子景陽、閒陽,一個十九歲,一個十二歲,都是能做事的年紀,瞧著也都是老實的,加上是趙嬤嬤的親人,從前又是祖母孃家的家生子兒,文怡手裡攢著他們的賣身契,覺得他們的忠心是不用擔心的。她盤算著有了這麼多人侍候,若能再添兩三個人手,就算沒有侍郎府的人護送,藉著羅家運送貨物的船,她也能平安返回平陽去。

只是這件事還要跟柳東行商量過,才能做決定。

現在侍郎府的幾位長輩不知是為了提防文慧,還是被文怡上一回出走的行動嚇怕了,每天幾回派人去幾位小姐住的院子探看,文怡院子裡侍候的人也得了吩咐,要仔細留意九小姐的舉動,別讓人不長眼衝撞了她,就連她派人送點書信物件給羅四太太或李太太,於老夫人都要蔣氏多添幾個人手同行,好顯一顯侍郎府的排場,省得叫人小看了自家,又或是讓李羅兩家的人以為他們怠慢文怡。

面對他們的“關心”,文怡只覺得麻煩非常,無奈他們是長輩,又有著堂而皇之的理由,因此她雖心中不悅,卻還是耐下心來,等待侍郎府的人日漸鬆懈,再尋機派人出去送信給柳東行。

文怡拿定了主意,便安心等待著小定的日子到來。平日裡除了早晚前去向於老夫人與蔣氏請安,其他大多數時間都留在房間裡,或是做針線,或是練字,或是看書,偶爾與姐妹們閒談,也是跟蔣瑤在一起。

文嫻這些日子裡不知為何忽然對自己的禮儀起了擔心,整天在自己的房間裡複習從前在閨學學過的東西。蔣氏頭一天就得了信,還勸慰過一兩回,後來便再也沒出過聲了。文娟也被姐姐拉去同練,每日都頂著一張苦哈哈的臉,但文雅卻彷彿沒看見似的,天天都歡歡喜喜地趕過來跟她們姐妹套近乎。

至於文慧,這些天卻是老實得緊,不但每日都做足了晨昏定省,對著姐妹們,態度也可稱得上溫柔親切,甚至見到餘姨娘與一對庶出的弟妹時,也不過是沉著臉,完全沒有故意為難的意思,十足一位性情嫻靜的大家閨秀模樣,叫文怡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然而仔細觀其言行,又看不出有什麼異處,她暗暗疑惑。

於老夫人與蔣氏對文慧的改變卻是大感欣慰。前者原本還有幾分疑惑與提防,後來路王府派人來傳話,說是那件無頭公案已經了結了,王府的侍女是不慎墜井,卻絕口不提鄭家在這件事裡的過錯,還暗示說是宮裡的貴人插了手。於老夫人不甘之餘,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但路王府似乎是為了補償,送了幾樣名貴的禮物來,當中就有兩件玉佩是特地點明要賞給文怡與文慧的。於老夫人見那兩件玉佩價值不等,一件白玉的顯然要精緻幾分,回想王府使者話裡話外的暗示,便將那白玉佩給了文怡,將另一件稍遜些許的青玉佩給了文慧。文慧卻沒露出不滿的意思,反倒向文怡道喜。於老夫人見狀,只覺得這個孫女兒經此劫難,是真的長進了,便漸漸放下心來。

蔣氏早已對女兒的改變信了個十成十,認定女兒是被鄭麗君的行徑傷了心,從此知道自己的錯了,往後便不會再犯。為了彌補無辜受牽連的女兒,她連番召了相熟的綢緞鋪、裁縫鋪、金珠鋪與脂粉鋪的掌櫃來,給女兒做新衣、打首飾、置辦新出的脂粉香料,又盤算著是否在臘月裡尋個名目召個好的戲班子來,務必要讓女兒重展歡顏。

文慧對母親的精心安排卻不大熱絡,還道:“臘月里正是忙碌的時候,各家的年禮早該送了。母親之前在老家住了幾個月,回京後又為了女兒的事,無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