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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言?

吃過飯後,柳家又派了人來催東寧夫妻早些回去。無論是於老夫人還是顧二老爺,都沒有私下與文嫻說話的機會。

文嫻卻是早就等著祖母與父親開口了,見他們遲遲不提,心裡雖知道是當著眾人的面不方便,卻也懷疑過是段氏說謊,想著既然回門時不提,過後孃家總會再派人來說的,便也沒放在心上。

誰知文嫻回了門後,先是於老夫人因為雨天風涼得了小傷風,接著又是蔣氏被接連兩場喜事累得病倒了,顧大老爺發現朝中風向有些不對,尋藉口告了病回家休養,文賢也藉口新婚沒去衙門,每日都留在家裡讀書。與此同時,段氏總算找到了一家與康城段氏族人有私交的商行,說服他們三日後出發南下時,把段可柔帶上。顧二老爺近日又結識了一位吏部的官,彼此性情相投,三天兩頭就在一處吃酒談詩。這顧家上下人人都有事要忙,竟一時沒顧上文嫻那邊。

文嫻見狀便斷定,那件事不過是繼母為了私心自作主張的,想來孃家本就有官,伯父官居禮部侍郎,想要給父親謀一個官職,哪裡用得著求到公公頭上?這分明是繼母存心挖的圈套,要讓婆家人看她不起呢,丈夫東寧生平最厭爭權奪利之事,若她真的開了這個口,以後就越發不得他歡心了。於是文嫻便把這件事拋諸腦後,提都沒提。

顧二老爺等了又等,也沒等到女兒女婿那邊傳回隻字片語,想到近日結識的好幾位新朋友都滑不溜手,半點口風不肯露,半點允諾不肯許,也有些急了,連連問妻子:“你那日果真對五丫頭說過了?不是含含糊糊說的吧?那孩子素來有些心實,興許是你說得不夠明白,她沒弄清楚?”

段氏有些委屈地道:“老爺,我確實是說過了,說得明明白白,只是瞧五丫頭的神情,似乎不大樂意,說這是外頭男人的事,她一個內宅****不好插手。我又不是她親孃,哪敢說她什麼?想著不管她樂不樂意,跟婆婆和老爺總會給個明白話才是。哪裡料到她至今沒有迴音?興許是忘了?我再派人去問一聲吧?”

“快去快去”顧二老爺不耐煩了,親自看著妻子喚了得力的婆子來,一字一句囑咐明白,又親眼看著那婆子出了門,不過半日,人回來了,又親自問話。

那婆子卻道:“姑奶奶說了,這是外頭男人的事,她在內宅不敢過問,請太太不要再費心了,老爺必然自有章程。”

顧二老爺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再說一遍?”

那婆子小心地重複了一遍,顧二老爺臉色都黑了,一掌拍到桌面上:“不孝女攀了高枝兒,就敢不認親爹了?”

段氏飛快地把那婆子與其他丫頭都打發出去,想了想,小心探問:“興許是姑奶奶有些誤會呢?她如今對我這個繼母諸多猜忌,興許是不信這話是老爺的意思?要不老爺親自跟她說吧?”

顧二老爺冷哼一句:“叫我對自個兒的親閨女低聲下氣?她也不怕折了福壽”氣了半日,最終還是甩袖出了門,去尋母親訴苦,請她老人家派人再去說一遍,想來文嫻架子再大,總不會連祖母都不理會吧?

段氏看著丈夫出門,臉色立時便陰沉下來,呆坐半晌,忽地一聲冷笑,低聲道:“糊塗東西”便起身出了門,從屋子邊上的小門拐進後院後罩房,走到最西邊的一間屋子前面,冷聲問守門的婆子:“這幾天可老實?”

那婆子忙道:“回二太太話,表小姐這幾天老實多了,除了偶爾哭一場,就沒敢再鬧。”

“開門,我要進去。”

那婆子連忙開了門,段氏走進屋中,伏在床上的段可柔飛快地抬起頭,眼中迸出激動的光芒,立時撲了過來,跪著抱住段氏的腿:“姑姑,姑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我會乖乖聽話,不管是蘇家,還是區家,您想我嫁給誰家都成,我絕不敢再有怨言了求求您,別把我送回去……”

段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見侄女兒小臉蒼白得如同紙一般,眼中含淚,楚楚可憐,不由得心下一痛,連忙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已經恢復了平靜。

段可柔見她無動於衷,身上忍不住發起了抖,咬牙道:“姑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是……”目光閃了一閃,“我只是一時害怕,又擔心五姐姐,才會胡言亂語,但我絕對沒有肖想五姐夫的意思我……我……是秋水看我不順眼,故意中傷,還有……還有九姐姐”她猛地抬起頭,“是顧文怡在陷害我當年柳家大爺說親的時候,柳夫人原是看中了我的,她因此心生忌恨,只是一直以來裝作大度的模樣,直到現在才尋到機會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