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一紅,神色蒼白地看著女兒道:“你這些天……在家裡表現得如此乖巧……莫非就是在打這個主意?你知道鄭家小姐今兒會到這裡來?”
文慧怔怔地抬起頭,目光呆滯,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緩緩地再度低下頭去,什麼話也沒說。
蔣氏卻是越想越激動。她生平最重自己的親骨肉,尤其是這個自小便養在身邊的女兒,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她的眼珠子,連丈夫負責教養的長子都要稍稍靠後。自回京以來,為了女兒的婚事,她日日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等女兒乖順了,長進了,她還老懷安慰,只想著要再好好彌補女兒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才好,卻沒想到,叫心尖上的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她想起方才踏雪尋梅所說的話,便禁不住渾身發抖:“你這孽障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鄭麗君是個大奸之人,連你與她十幾年的情份,都能說忘就忘。幸而老天保佑,讓你逃過一劫,你不說從此遠了她,居然還主動找上門?你當你有幾條命可舍?”
文慧還在那裡發怔,蔣氏狠得直咬牙,立時便衝下座來,大力拽住了女兒的手臂,使力晃了幾晃:“你快醒醒呀你難道真糊塗了麼?”
她抓得非常用力,文慧臉上立時便露出了痛苦之色,微一掙扎,便往後倒,蔣氏還要再抓,只聽得“嘶”一聲,文慧的外裳便裂了個口子。
古嬤嬤與杜鵑等人忙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