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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蕭翎兒聽著堅決搖頭:“沒有麻藥,沒有手術刀,沒有消毒水,沒有備用血,什麼都沒有,怎麼取?”

“等會你別說話,我自然有辦法。”說話間到了旅館門口,秦城突然站直了身子,摟著她朝旅館走進去。

蕭翎兒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他,什麼都沒說的跟他走了進去。前臺值夜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看到有客人進來,露出笑容:“要住宿嗎?五十一晚,什麼都有”。

“住,開一間房。”秦城說著示意蕭翎兒掏出自己口袋裡的錢包付錢。

蕭翎兒從他口袋裡掏出錢包,開啟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正要抽身份證的時候被秦城按住了手,示意她別拿身份證。又順手多抽了兩張錢。

“這錢給您,全算住宿費,我們忘記帶身份證了,您給行個方便。”把錢遞給中年婦女,秦城笑著說道。

中年婦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瞅了瞅,笑的很曖昧不明,讓蕭翎兒覺得他們倆很像出來開房的情人,頓時臉色漲紅。

“哈哈,好說好說。這是你們的房卡,三樓,玩的開心啊。”一看蕭翎兒的反應,中年婦女就知道猜對了,一邊收了錢,一邊把房卡遞了過來。來她這小旅館住的男女,多半是關係不正當,司空見慣了。

秦城笑著接過道謝,摟著蕭翎兒就上了樓。中年婦女在心底嘖嘖搖頭,這麼漂亮的女孩,幹什麼不好,非幹這一行。

剛進房間,秦城肩膀上的血已經流到了胳膊上。半個後背都被殷虹的血浸透了。好在他穿的是黑色衣服,才沒有被那婦女發現。

蕭翎兒趕忙扶著他趴在床上,掀開他的上衣,赫然看到一個血窟窿不斷的往外冒著血。手顫抖著給他脫掉了上衣。

“這樣不行的,你要立刻去醫院。”蕭翎兒半跪在床邊著急的說道。

秦城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沉聲說道:“這事不簡單,你一旦報警或者打120,來的不會是警察和醫生,而是殺我們的人。用這把刀取子彈,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蕭翎兒杏眼差點瞪出來:“殺我們的人?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們?我們是綁匪的人質,又不是綁匪”。

“先取子彈,我再跟你慢慢說。”秦城道。

蕭翎兒接過摺疊刀,咬著嘴唇說道:“秦城,沒有麻藥,你知道有多疼嗎?我怕你撐不住”。

“沒有我撐不住的疼,翎兒,我是相信你。”秦城側頭看著她,一字一字說道。

這一刻蕭翎兒突然發現秦城在她們面前展露的並不是真實的他,又或者是另一個他。但不可否認,現在的他更讓自己有安全感。

握緊手中的摺疊刀,蕭翎兒不再猶豫。恢復了她醫生的職業精神。到衛生間把能用的乾淨毛巾都拿出來,打了一盆水。跪在床前給他清理傷口旁邊的血跡。

等把妨礙自己視線的血跡清理完之後,蕭翎兒折了一塊毛巾遞到他嘴邊:“咬著它”。

秦城張嘴把毛巾咬住,額頭上已經是滲出不少汗珠。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中彈,這帳他記住了。

床頭櫃上有打火機,蕭翎兒開啟摺疊刀放在火上消毒。片刻之後,一切準備就緒,她強壓著心底源源不斷的緊張,從醫五年,無數次拿起手術刀,從沒有像這次緊張的不敢下刀。這就是關心則亂麼?

“翎兒,別緊張。”秦城見她遲遲不敢下手,輕聲說道。

蕭翎兒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再有任何的畏縮。刀尖一下沒入秦城的肉裡,疼的秦城緊緊的咬住毛巾,閉上眼睛執行老孃教他的內功心法,這心法對內傷有用,不知道對外傷可起作用,權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不斷的有血從他傷口處湧現出來。蕭翎兒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手不顫抖。只有刀,沒有鑷子,想取子彈就得用刀尖撥出來,光是想想都能疼的人鑽心,更何況是要忍著挨著的秦城。

眼淚早已佈滿臉頰,混合著血水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當子彈被取出來的那一刻,蕭翎兒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癱在地上,這是她有生以來,過的最漫長的幾分鐘。

秦城更是全身被汗透,粗重的喘息聲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虛弱。卻還是不忘調侃蕭翎兒:“要是被你的病人看到你這樣,恐怕都不敢找你看病了”。

蕭翎兒破涕一笑,緊繃著的弦也放鬆了下來。重新打起精神給他清理傷口。奇怪的是他的傷口居然不再流血了,按照她的預計,沒有針縫合,這血說什麼得流一會,她還再犯愁怎麼止血呢。

“上帝保佑。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