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在這破竹林裡,真是委屈”。
秦城哈哈一笑,變戲法似得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碧綠的簪子,簪子的外形很普通,貴重的是材質難得,碧綠清透,在月光下還散發著點點碧光。
“逗你玩的,怎麼會忘記雲兒的生日。”秦城笑著反手將簪子插進了雲兒的髮髻裡。
她現在雖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露出的額頭還是能看出她面板白皙,最是能襯得起這碧綠之色。
“城少爺,您怎麼心眼這麼壞?”碧竹氣的跺跺腳,轉身就跑開了。
“哈哈,這丫頭怎麼還這麼不禁逗。”秦城看著她跑開笑了出來。
雲兒眼角含笑,輕聲道:“你要小心秦揚,他對你時刻防備著,你一旦出現在燕京,就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了”。
秦城眸光微寒:“我敢來,豈會怕他?”
“知道你不怕他,但你現在羽翼未滿,大丈夫能伸能屈,不要事事跟他鬥到底,他那個人太自傲了,你越是跟他鬥,就越能激發他的戰鬥力,反之你越是怕他,他反而越不會把你當眼中釘了。”雲兒低聲的囑咐道。
秦城點頭說道:“我有分寸”。
“嗯,不早了,你回去吧。”雲兒微微頷首說道。
“嗯”秦城起身,走了幾步之後回過頭問道:“雲兒,常年住在這裡,會不會覺得辛苦?”
“不會,挺好。”雲兒跟他揮了揮手。
“雲兒,謝謝。”秦城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再停留的離開了。
雲兒愣愣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素手將髮髻上的簪子抽下來,纖纖素手握著碧簪,回憶的閘門漸漸開啟。
幼時的記憶很淺淡,她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秦城把自己撿回門派,她對什麼都沒有興趣,唯獨喜歡看書,研究奇門遁甲。
秦城離開門派的那幾年,她在門派裡是度日如年。後來好不容易將他盼回來,卻是盼回來一個只剩下一口氣的人。
她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他出去幾年發生的事情。便暗自下了決心,要幫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於是她帶著碧竹離開門派,來到了燕京,在這片竹林裡一住就是兩年多。
雲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會算卦,懂遁甲。這些本事在燕京的上流社會日漸傳開。舉凡有事解決不了的,都會求到她這裡來。
她不收錢,也不受貴重報酬。她只收承諾,每一個來求她解惑的人都要答應自己一個承諾,日後如果自己有所求,定要傾盡全力助一臂之力。
短短兩年,她手中不知道拿到了多少家族給予的承諾。更是不知收集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都是她為秦城他日回到燕京做的準備。
今日他問自己苦不苦,自己又怎能說苦於不苦?苦也好,甜也罷,都皆是她自己甘之如飴。
歐陽儉和歐陽樸兄弟倆回了家,立刻就去見了歐陽勤。老爺子也還沒有休息,專門等著他們的訊息。
“爸,雲姑娘果然遵守承諾,為錦繡劈卦算命,指了一條明路。”歐陽儉高興的說道。
“哦?”歐陽勤面露喜色,問道:“雲姑娘是怎麼說的?”
歐陽儉於是就把雲姑娘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父親聽。歐陽勤聽的認真仔細,聽完之後沉思了片刻說道:“姓秦的人,又於我們歐陽家有恩,莫非是……”。
“秦城”歐陽儉接過話吐出了一個名字。
歐陽勤眼睛一亮,點頭道:“為父也覺得是他。秦城曾經救過探探兩次,不正是於我們有恩麼?”
歐陽樸跟著說道:“現在看來,也只有秦城可能是雲姑娘所指之人。但是這事牽連不小,先不說秦城有沒有能力幫忙,就算有,是不是願意插手世家之間的事情還是兩說”。
歐陽樸的話說的很在理,即便他們都覺得秦城不簡單。可畢竟這還是世家之間的明爭暗鬥,一般人誰也不願意無緣無故的牽扯進來。
聯想起前兩次秦城出手救探探,都是因為他自己的人也在其中。如果不是如此,救不救就真不一定了。
“爸,或許我們可以拿條件去交換。”歐陽儉沉吟了片刻提議道。
歐陽勤微愣一下問道:“你覺得什麼條件能夠打動他?”
“這個……不好說。”歐陽儉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讓他提,假如可以滿足,就答應下來。要是不能滿足,我們也可以商議商議用別的條件代替”。
“我覺得大哥的辦法可行,況且雲姑娘不是也說了嗎,秦城不僅能讓歐陽家逢凶化吉,還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