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性徵:尖細的聲音、隆起的Ru房、還有每月必來的痛經…… 我緊張地脫掉衣服,鏡子裡出現了我從不敢、也不願正視的肉體!身上沒多少肉,Ru房卻不可忽略不計,|乳頭因長期束胸有些內陷。腰肢細長,下體沒有幻想中的棒棒,而是女性外生殖器——除了令我窘迫、自卑之外,沒有任何實際作用。不少Les幻想擁有男性的身體,包括我。一些Les喜歡把人造“棒棒”綁在身上Zuo愛就是例證,那種勇氣野蠻而悲涼。Les的天敵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男人娶女人,既被法律允許,又被社會道德支援。最致命的,男人還能把精子置入女人,使她們生育。 鏡子裡的肉體和小滿剛說的話,使我感到了無處可藏的自卑。我是個怪物,腦子是男人的,身子是女人的,我聯想起古埃及的獅身人面像。我恍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同性戀者瘋了、墮落了、甚至走上了絕路…… 我穿好衣服,在屋裡踱了十幾個圈子,之後下了樓,發動我那輛價值八萬元的國產轎車,緩緩駛上街。內心的羞辱卻無法施放。 小滿是我的校友,比我低七屆,現在是公共關係系二年級的學生。她入學後不久,我們就認識了。這時間不算短,但她沒得到我的真情,我也沒感到她的真情。也許,一個剛滿20歲的女孩還不懂真愛,特別是同Xing愛。也許她潛意識裡和我一樣疲倦了,昨夜在Les酒吧才乘著酒醉挑釁我。小滿這種女孩為數不少。她們任性,自暴自棄,缺乏責任感。在男人那裡受了傷,就隨波逐流地投靠了女人。 小滿在腦子裡漸漸淡漠之後,我覺得自己又走到一條名叫“尋找”的老路上去了。這條路,我走過了二十七年,仍沒有看到一絲光亮。在這條路上,我曾和幾個女人相遇,但迷霧散盡之後,真相表明,她們全是驛站。 車子一上海濱大道,我就後悔了——如此冰冷的風雨夜,看不到車輛行人,只有昏黃的路燈煢煢孑立。長達幾公里的亞熱帶海岸上,公園綠地、亭臺、雕塑、音樂酒吧、露天茶座和情人別墅……那些在燦爛陽光下別具風情的建築,此刻看起來如同《聊齋》中的鬼宅。 我正準備調轉車頭,車燈一掃,忽地照亮了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天啊,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呀!“六月新蟬”——嫩綠、溼潤、晶亮、透明,我能找出確切形容她的,惟有這個片語了!她沒穿小內衣,淺綠色的絲質睡袍溼透了,蟬翼般緊貼在身上,和全裸毫無二致。和纖細的身體相比,一對Ru房顯得過於豐滿,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此完美。只需目測,就可以感覺出令人心動的柔軟和彈性。 她身上有一股妖氣。我歷來認為,美得懾人的女孩身上,都有妖魔之氣。她本人越是不自知,就越是神秘懾人。“六月新蟬”,此刻這個幻影一般的女孩,站在一處通向海的石階上,靠著扶手。 我心裡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蔓延到了全身。 我下意識地剎住車。&;nbsp&;nbsp
六月新蟬
她有一張瓜子臉,下巴尖細,面板嬌嫩。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顯得有些空洞,加上小巧的鼻子,小而薄的嘴唇,整個就像卡通畫裡的幽怨古典美人兒。 我們只對峙了大約十幾秒,目光似乎已穿透彼此的靈魂——為了尋找這種感覺,我苦苦地走了二十七年,怎麼也沒想到,它竟在這樣一個大雨滂沱的夜裡出現了。此刻,所有路途上的疲憊和艱辛都蕩然無存,我陷入與另一個靈魂交匯的快感裡,真想對天狂吼一聲。 開啟車窗,冷風夾裹著雨絲吹打進來,我打了個寒戰。“六月新蟬”一直站在大雨裡,她目光篤定,神色漠然。一個心理工作者的直覺告訴我,她的精神狀態不正常,起碼在此刻。也許她遇到了什麼情感打擊。這麼美的女孩,背後一定有不凡的故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走了之,我什麼也不會損失。可是,女孩的眼光繩子一樣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我至少應該下車,問問她怎麼回事,再勸她回家。 我下車,朝她衝過去。距離她大約五米遠時,她突然轉身奔下了石階。石階下面就是海,恐怖的浪濤如同喪鐘,一聲響似一聲地撞擊著,似乎要把整個世界撞碎。這一下,我嚇懵了。 謝天謝地,風大雨大,她滑倒了。猙獰的海浪似乎隨時都能吞沒她。我反而鎮靜了,撲上去,死死抱住了她。由於用力過猛,我也跌倒了,右肘部著地,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撕扯著,試圖掙脫。 “你是誰?放開我!”她的聲音很快被海浪聲吞沒了。 “別怕我,我就是不想看著你死!” 她奮力掙扎、扭動,我的力氣在風雨裡消耗得很快。如果被她掙脫,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決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海浪捲走!我連脖子也用上了,死命地卡住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