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玉石俱焚,視死如歸。
“你不會。”我淡淡地回應,“而且我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是有恃無恐。我也不是什麼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豪傑。”
“怪人!”她闔棺定論。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評價我的人,行了,早點睡,女人睡眠不足是很容易老的。”我翻了個身,準備陪周公下棋喝茶。
“我恨不得一夜間就白了頭。”哀怨的呢喃幽幽飄散在空氣中。我聽而不聞,累死我了,沒理由救完她的小命之後,我還要負責重塑她的心理健康。
何況,今天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
學醫真的會有潔癖。自從主完刀後,大師兄必定一日三浴,帶我們實習的老師基本上每隔兩個小時就用藥皂仔仔細細地洗回手。我的潔癖是精神上的,我容不得絲毫的背叛。
即使我清楚,背叛再所難免。
太子來覲見時,我有點忐忑不安。生怕我那半吊子的催眠術沒有發揮功效,他記住了我那副可惡的嘴臉。我頭低得恨不得把脖子折斷,看他神色自如,才微微舒了口氣。然而心卻放不下,千頭萬緒纏繞在一起。
他是忘了水柔清,還是假裝不知道我李代桃僵。恐怕是說破了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才樂得做這個人情。我撇撇嘴,淡漠地睥睨絕美如霧的青年男子:乾坤殿前,龍涎香的煙氣瀰漫,他站在那裡,真真個如芝玉蘭樹臨風。難怪清兒會著他的道,死心塌地,什麼都不管不顧。我怎麼就沒早點想到,香雪海里私定終生,主持梅花節的可不正是太子殿下。高貴的出身,優雅的舉止,驚人的美貌,簡直就是完美情人的典型代表。要我再年輕幾年,也難免會心花花。
這樣的男人,多的是無數女子如飛蛾撲火般投懷送抱。也許他根本就不記得曾經有那樣一個眸亮如星子的女孩,在梅花的掩映下,羞赧而執著地盯著他,直到他察覺心動。男人一夜,女人一生,那個夜晚如他,只是一場香豔的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