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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裡頭的人把窗子都給關好。”靈妃打趣道,屋裡頭伺候著的丫鬟全都笑了起來。楚天裔也不表態,只把玩著几上的一柄青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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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面人的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什麼流言蜚語隨便他們說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總不能叫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左右了咱們王府的事吧。王爺,清兒向你討個情,且不論姐姐是失手還是故意,家和萬事興,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不必太重地責罰她們了。”我主動裝大方,明擺著他是想叫我做白臉。這些話,冠冕上是說給靈妃聽,實際上不就是要我站出來表示不追究嗎。

我樂得多幾個人來叫靈妃來分散注意力。如果這次叫她成功地唱了出借刀殺人的戲,接下來她的矛頭豈不是要集中了火力對付我。

“你可求錯人了。本王說過,這事全憑靈妃處理,我不插手。”楚天裔笑著等靈妃發話。

後者臉上飛紅,乾笑幾聲,道:“那兩個也不是沒哭著喊著討饒。我一早就表示,這件事全看清兒妹妹的態度,倘若妹妹著實認為她們可惡,我就是拼著被人戳脊梁骨罵‘心狠手辣的毒婆子’,也要好好懲治她們一回。可是既然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與她們這些沒眼力見的計較,我也就放她們一回。罰去她們三個月的例銀就是。”

我笑道:“這還不算狠?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恐怕得要天天聽她們哭窮了。”

“只有這樣才能叫她們記住教訓啊。”靈妃也笑。

楚天裔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

“我從外頭回來,掛念著你的病。現在看,已經好了大半,倒也不擔心了。”

我連忙把他送到門外,他開口推辭,見我堅持,也不再說些什麼,任憑我跟在後頭走。走到屋門口,他停下來,抓著我的手腕看了看,嘆道:“怎麼就養不胖你呢。”

我撲哧一笑,乜他:“養胖了做甚?難不成殺了吃。”

“不殺就不能吃嗎?”他笑得意味深長,黑漆漆的眸子異常清亮。

我面上一紅,連忙用手推他,“快走吧,站在門口像什麼話。”

“別急,她在你這裡,我險些把正事都忘了。”他從懷裡掏出個晶亮的長方形的小巧袋子,上頭還穿著銀光閃閃的絲線,一拉,口邊被扎雜緊了。十二分的精緻可愛。

“這做什麼用?”我好奇地把它抓在手裡,給我當錢袋?未免太小了點。

“你不是寶貝你的那個叫‘手幾’的東西嗎,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掛在身上。我差人用天蠶絲給你做了這個,把它放進去,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你也不必夜夜膽戰心驚的。這幾天又沒睡好吧,人直瘦的厲害。”

我把東西收好,默不作聲地立在地上,一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竟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半晌,才悶悶地回了一句:“難為你,多費心了。”

“要真承我這份情,就安生養著,不要整天胡思亂想。瘦的叫人心疼。”他憐惜地抬起我的下巴,輕輕地摩挲,嘆氣道,“你這樣子,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我沉默不語。

“那……脖子上掛太多東西會吃不消。玉佩就不必再戴了,哪有人把玉佩掛在脖子上的道理。”

我心裡一動的去,不覺有點好笑,只作若無其事狀;輕輕地應道:“好。”

窗外,有云雀撲愣愣地飛過,搖晃著樹上最後幾片枯黃的葉子,在風中瑟瑟地發抖。真的已經是深秋了。

我微笑著看外面的蕭索。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就著吃了一口糕點,皺眉,疑惑地問道:“這味道怎麼不像雪水。”

綠衣冷笑:“她那樣的人也配喝我的雪水?我辛辛苦苦地忙了那麼多天,一朵花一朵花上的收集雪,好不容易聚成一罈子雪水。埋進地裡,藏了大半年的光景才取出來。除了王爺和娘娘您,旁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喝的。”

“哦,那是什麼水?是舊年的雨水?”我笑著猜測,中國古人的智慧與精力多半浪費在這些所謂的的名士雅事上了。

“那她也不配,陳年的雨水我才剛剛夠資格喝呢,哪輪到她。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巴巴地想支著咱娘娘當槍使,哼!咱娘娘是那沒腦子的人嗎?”鴛鴦抱著件雪色的衣服進來,接過話茬。

“最可笑的是,府裡頭的人都知道綠衣姐姐收集梅花雪的事情,她就嘗也不嘗,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指望著我們會煮雪水泡茶給她喝。哈,那不過是普通的井水。”

綠衣伸手將針在頭皮上颳了兩刮,斜眼乜她,道:“幸虧你不是真的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