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還是挑起了這個話題。當日家譜是靜嫻交到我手裡的,現在她突然出現,定然沒有單純跟我敘舊的道理。
他的神色一陣黯然,摸著我的頭,他微微一笑:“是不是很慘烈?有沒有嚇到你。”
我搖搖頭,準確算起來,這半年多來,直接間接死在我手裡的人數可遠不止這些。
我搖搖頭,準確算起來,這半年多來,直接間接死在我手裡的人數可遠不止這些。我下意識地看自己的手,纖細蒼白的指間流動的可不是鮮血的氣息。商文柏像是感應到了我心頭的苦澀和黯然,伸手把我的手包在掌心中,他的手很大,我的骨架又小,居然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是久不習慣在這麼炎熱的天氣裡和別人握手,我有些尷尬地縮了縮手,他也沒堅持,笑了笑便鬆開了。
禪房的外面茂林修竹,蒼翠碧綠的顏色泫然欲滴。我走到窗子前,看著那沉穩的碧色,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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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們倆就別在哥哥長妹妹短的了。文柏,嘉洛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趕緊說重點。”靜嫻估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風疾火燎地跑進來,衝我嚷道:“嘉洛,時間來不及了,我就長話短說。你還記不記得當日我交給你的商家家譜?”
我望著淨嫻依舊圓滾滾卻變的陌生的臉,脫口而出:“你怎麼成了現在的樣子。”
她一愣,不自然地笑道:“你不相信我是老尼姑?”
我也愣住了,這並不是我說話的本意。一個人的相貌可以發生改變,但他(她)的氣質,他(她)給人的感覺卻是不會變的。我既然能夠認出容貌已經大變的師太,自然也無心考慮那一層。
“當日我與老道士帶上山的女子言語不和發生了衝突,她居然喧賓奪主擅自穿我的袈裟!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