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原本還以為他至少還有你可以相信,原來是我想錯了。比起他的弟弟,他實在是個失敗的窩囊廢,這個世界上,連一個真心對他的人也沒有。他還是死掉的好。如果換作是我,只要我知道是誰害了我的愛人,即使是死無葬身之地,我也會為他報仇。不管那個人有多厲害多可怕我也會為他報仇。——哦,我在說些什麼呢。香蘭,真不好意思,我這兩天看筆記小說看多了,老胡言亂語。你給誰燒紙錢呢?”我忽然換上了一種輕鬆好奇的口吻。
“啊?!”她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了一樣,勉強維持鎮靜,“我,我……”
“算了。以後別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撞見了無所謂,可是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不妙了。”我揮揮手,看著綠葉間隙中的天空,毫不吝惜地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是。”她小小聲地囁嚅著,偷偷地窺探我的神色,希望能夠從我臉上發現更多的訊息。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抓住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向樹林外走去,嘴巴里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著毫無意義的廢話。直到遇見的人漸漸多了,我才鬆開她的手,微笑著看她匆匆離去。
很好,只要她心裡有想報仇的念頭,我就幫忙把它無限擴大。太皇太后的飲食都要經過她這一關,看來,下一步,我得透過雪影告訴她很多毒藥的故事;接下來,甲醇也得自己重新提煉,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工業酒精賣呢?在這樣沒有安全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做化學實驗是很危險的。
最經典的應該是基督山伯爵吧,他對付自己的一個仇人時就是用的心理暗示這招。我能想起來向他取經,也算對得起自己辛辛苦苦考來的心理諮詢師執照了。
哎呀,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睡午覺,養精蓄銳,為將來的一場惡戰做準備。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權力的巔峰上容不下兩個人同時站立。
似乎我越來越迷戀這些爭鬥了,我沒所謂的撇撇嘴。
假如生命就是一場PK,那麼微笑著站在臺上是我唯一的選擇。
功虧一簣
“你跟雪影切磋茶藝?”楚天裔好奇地挑眉,顯然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你還是找別的東西玩吧,人家宮女也不是沒有正經事做。”
什麼意思,擺明了說我閒人一個,不要干擾別人的正事。
我怒,華美地進行了一場茶道表演,把他和一臉不屑的王平驚的目瞪口呆。哼,本小姐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方多的去了,只怕你們一時接受不了,真把眼睛給瞪出來。
兩個人誠惶誠恐地喝了我遞到他手裡的茶。楚天裔剛想開口說“其實也不怎麼樣”,這男人一貫打擊我有癮,被我威脅的目光一掃描,就乖乖地喝茶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我撤掉茶具,微笑著坐到他身旁。他伸手抓了我一縷頭髮,用手指纏繞著把玩,屢教不改的壞習慣。我翻翻白眼,默許了他的舉動。
“比我們預期的順利。我的清兒,你是怎麼想到從庶族的上層下手的。”他乾脆抱住了我,把頭支在我的頸窩裡。王平這個時候會非常守禮地出去守在門口看屋頂或者是大地。
“我娘在世的時候經常和庶人打交道。其實,因為觀念問題,南國從事商業的大多數人都是庶人,而商人又是國家中最富有的階層。他們有錢,但社會地位不高,所以更加迫切地在政治上也可以有所抱負。我娘曾經告訴我,如果誰可以掌握了這一部分人的力量,那麼他就可以掌握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也就相應的決定了這個國家的走向。”我輕輕笑道,“不也正是這個原因,水家才覆滅的嗎?”
“你想不想振興家業?”楚天裔難得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不。”我搖頭,“振興家業是兄長的事情,我不想越俎代庖。”
“你不願意?”他迷惑地皺眉。
我笑著把他的眉頭撫平,水至稀還不足以獨撐大局。
“我現在比較想當一個賢惠的妻子。”
“辛苦你了,娘子。”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太監捧著一大堆奏摺送進來。我對趙總管點頭笑了笑,起身出了御書房。
門外,王平的神氣一如既往的冷峻。
“我還欠你一句謝謝。”走過他時,我輕聲說到。即使你主動請纓有自己的目的,但我還是感激你的相救。
“不謝。這是我代綠珠還給你的。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真執著。
我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