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這個無辜的裁縫,看著這個男人眼睛裡含著淚水,那種無力的吶喊,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悲哀…忽然之間,杜維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能說什麼?
難道我告訴他,他是在為了顧全大局而犧牲小我?為了不讓皇室和教會有翻臉的機會,為了不讓邪惡的宗教勢力繼續擴張,如果讓教會壓倒了皇帝的威嚴,那麼今後教會就會進一步的讓中央政府抬不起頭來?又或者我告訴他,死他一個人,可以避免更多流血和摩擦?
不錯,這是大道理。甚至在一段時間以來,杜維甚至已經習慣於站在“高位”之上俯視下面的人,然後用這些“大道理”去判斷,去衡量,然後做出一些他認為很崇高的決定:決定讓誰是犧牲,留下誰來被保全。
是的,有的時候,杜維掙扎過,也猶豫過,矛盾過。可是事後他就漸漸麻木了,他在內心說服自己:這些都是對的!我是在“顧全大局”。
可是…
現在看著眼前這個格魯姆,看著這個無辜的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