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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艾芬有點不以為然,這有啥教壞不教壞的?古代的人一般大白天都談些個詩書禮儀、孔孟之道之類的事情,最多稍微打個情,罵個俏,這些情節在現代的大街上的能上演。

艾定邦見陳氏羞紅了臉,很是惹人愛憐。伸手將陳氏攬了過來,抱在懷裡到:“這些年我常年在外。真是辛苦你了。我已經打算不再出遠門做生意了。過了大年夜,我就讓人看看在城裡找個鋪子還是怎麼地。錢,哪裡賺不是賺?最主要是的,我老了,只想要守著夫人女兒好好過日子。和夫人一起親眼看女兒長大成|人。”

陳氏聽完眼圈兒一紅,掙扎著走到搖籃邊,看著艾芬。手裡無意識得搖著搖籃。這些年她一個女人,裡裡外外操持著這個家,那有嘴上說的那麼容易。夫妻兩個成親二十年來都是聚少離多。陳氏常年一個人生活,有時候病了,夢裡都是艾定邦守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現如今艾定邦說出這番她期待已久的話來,更是讓她這些年來所有的委屈全湧了上來。

艾定邦心裡也不好受。長嘆了口氣,走到艾芬的搖籃邊,一手攬著陳氏,一手去抓艾芬的小手。

陳氏抹淚,艾定邦嘆氣,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就有些凝重。

陳氏一哭,艾芬也有點心酸,忙反手一把抓住她便宜老爹的食指,搖晃起來,想要打破這沉默地氣氛。

驚得艾定邦寶似的大呼小叫起來:“夫人快看,夫人快看!女兒這是安慰我呢!”渾身沒有二兩輕,像是要飛上天去一般:“真是爹爹的好女兒!這麼小就知道心疼爹爹了呢!”話音未落,一把抱起艾芬滿嘴亂親。

這麼熱親的便宜老爹,倒把艾芬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覺得臉被鬍子扎的生疼。眼見艾定邦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忙表示抗議。咋抗議?哭吧。

艾定邦見女兒一哭,頓時又點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哄,就想了個法子,抱著艾芬滿屋子亂轉。

“噗哧”一聲,陳氏見艾定邦哄艾芬的笨拙樣子;撐不住笑了。這是她的丈夫她的女兒啊,如今這樣,她還有什麼好埋怨,還有什麼不滿足呢?“給我哄,定是你那厚臉皮扎疼了女兒!”

艾定邦一邊走著,一邊強辯到:“夫人,你怎麼能說為夫的臉皮厚?難道你量過不成?我看女兒這是太高興了,所以喜極而泣。為什麼高興呢?當然是因為她有這麼疼愛她的爹親和孃親。”見陳氏上來搶艾芬,忙說:“再說了,夫人天天守著女兒,讓為夫的抱一下都不捨得了。你看,女兒不哭了吧!既然不哭了,就讓我多抱會兒。”

見艾芬停止了哭聲,艾定邦低頭想要再親,艾芬趕緊將頭撇了下,表示閃躲。艾定邦一愣神,這女兒,也太鬼精靈了吧?

艾定邦就那樣傻傻的站著,也不知道轉圈了,也不知道哄了。陳氏開口道:“你們男人啊,從來都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看,這麼一會兒就不耐煩抱女兒了吧?你不抱,給我抱。”

艾定邦回過神來,抱著艾芬坐在陳氏對面,趕緊撇清:“夫人啊,我怎麼覺得咱們的女兒忒精靈了?記得二弟曾經說過:他家幾個孩子出了月子還不太能有咱女兒這樣?”

這句話嚇的艾芬心裡咯噔……這算不算反常?要是反常她又該怎麼做?還好陳氏接下來的話讓艾芬將心又放了回去。

“二弟一個大男人,哪裡懂得那麼多!昨日還聽老人兒說,別看孩子小不會說話,其實心裡明白著呢。”陳氏很不以為然,艾定國那個性子,估計孩子沒走路前統共也沒抱兩回。

“夫人,”艾定邦覺得這個問題會引火燒身,趕緊轉移話題:“你說,咱女兒這麼聰明。將來教育是不是得我親自出馬才行。”

陳氏斜眼看了下艾定邦道,一臉不屑樣兒:“夫君有什麼本事能教女兒?敢問夫君你會女紅還是會廚藝呀?總不能教女兒算賬做生意吧。我看還是我親自教才好。”

艾定邦見自己的男性尊嚴被嚴重藐視一把,不服氣道:“女紅廚藝這些算不得什麼本事,那個好人家的女兒不要學?再說算賬有什麼不好?會算賬的話,買什麼東西都不吃虧。”忽然眼睛一亮,笑道:“要會算賬,得先會識字,我可以教女兒識字!”

“我還可以教女兒彈琴,彈琴可以陶冶情操,培養性情。”陳氏的琴藝在她小時候可是經過名師教導的,說完陳氏睨著艾定邦,你還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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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定邦見陳氏略帶調皮的挑釁,一時沒轍。只好騰出手來去撓陳氏的癢癢。

陳氏一邊笑一邊討饒道:“哈哈……請你饒了我這一回吧。哈哈……我再也不敢了。